趙策英雖然心中被誇得美滋滋的,但到底出於禮節,以及他渴望在墨蘭麵前塑造的形象,還是自謙道,
“盛小姐言重了,趙某比較起盛家兄弟,確實不學無術、散漫了太多。”
“趙兄,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墨蘭與趙策英‘客套’完後,轉頭就擰起了如蘭的腦袋,
“可長點心吧,過段時間孔嬤嬤要來了,省得被打手板。”
“嗚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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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蘭捂著腦殼,表情誇張的自閉著。
而蔡清友卻好奇的問道,“孔嬤嬤會來私塾嗎?”
“嗯,我祖母都講好了。
我們女眷單獨開設課程,他們備考科舉的時候也就不會無聊啦。”
趙策英在此時順勢插話,問道,“那,我們呢?”
“砍柴燒飯?”如蘭冒頭調笑。
“哈哈哈哈。”
輕笑過後,墨蘭彎著眼眸,對著趙策英說,
“沒有科舉之實,也不代表不可以有科舉的能力,趙兄一起備考就好了。”
禹州人,缺的就是知識。
沒有知識,缺乏對大局的理解和掌控,所以在被餡餅砸中之後德不配位,鬨出了太多的笑話。
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太後,用孝道拿捏著新帝,用禮數和各種後宅破手段,便能把皇後玩弄於股掌之間。
皇後無能、隻有愚善,沈國舅拎不清、優柔寡斷,腦子就好像是沒長全的小沈氏、小鄒氏……
嗬嗬。
多讀書。
讀書能使人少愚昧。
禹州派一家,能多一個讀書人、明白人、精明人,都不至於把這副牌打得如影視劇中那般雞飛狗跳。
趙策英把墨蘭的話記在了心裡,並且暗自捉摸著,
盛府代代都出才子,如今私塾中哪怕是剛開蒙完畢進了私塾的小長栯都展現了不俗的天資,他作為宗室子弟就算不靠科舉考取功名,也斷然不能落在才是。
他就算不能被官府閱卷,還不能‘自考自檢’嗎?
會與不會,答得好與不好,這種事情一目了然。
他沒有天賦,是要再懸梁刺股些。
在趙策英沉默思考的時候,如蘭又嘁嘁喳喳的主導起了話題,
“不如我們聊些八卦?”
“八卦?”
墨蘭聞聲眉頭一挑。
如今東京裡能稱得上是‘八卦’的,要當屬顧廷燁與朱曼娘。
未婚,外室有孕。
擱誰家出了這種事情,都隻能用炸裂來形容。
沒有遇見明蘭的人生,對顧廷燁來說是一場可以預見的夢魘。
誰會替他主持好這個七扭八歪的家?誰會替她心無芥蒂的照顧著外室子?哪家貴女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著惡婆婆的刁難?
宋朝中的程朱理學被噴為糟粕,理學子弟不允許參與科舉,延續著唐朝遺風、以及士大夫階級獨有的傲慢與風骨,女子想要和離、想要身板子硬起來,遠不是電視劇中描述的那般困難。
武將,饒是有著功勳的武將,在宋朝也不如當朝文官。
饒是劇中隻有四品的盛府、盛家姑娘,都是他顧廷燁高攀了。
種種陰差陽錯的‘巧合’,隻會讓顧廷燁娶妻困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