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柏依舊自強,與各位公子哥交好,很是長袖善舞。
而以長楓、長梧為首的‘差生’弟弟們也有了小團體,他們皆在長梧奮發圖強、努力不懈的精神感染下,也不服輸的較勁了起來。
小孩子之間的感情,最是奇怪與講求緣分。
女孩子們對這一群全然沒了濾鏡‘醜態百出’的男孩們每日翻著白眼。
而男子們全心全意都是讀書,就算喜好風花雪月,但被妹妹叮囑著要照顧長梧‘弟弟’的長楓,也推辭了很多玩樂活動,他的交友圈在不知不覺間就遠離了各家鬥雞走狗的紈絝。
如是這般的,這些青梅竹馬的同窗情義,愣是過了快有五六年之多,都沒有迎來它的變異,當真是令以林噙霜為首的奔著結緣而去的夫人們著急。
除去齊家的郡主,覺著天底下沒有誰能配得上自己兒子齊衡,覺著盛府簡直是狼窩、是出身低微的小門小戶外,其他家的當家主人與夫人們都沒有這種拎不清的想法。
饒是這一輩沒有緣分,有著這份同窗的善緣,下一輩能結上婚姻也是好的。
單是為了那令長公主每次在皇族宴會中都讚不絕口的孫媳盛氏華蘭,他們都得重新掂量盛府的分量。
將來無論如何都一定會成為本朝大長公主的慶寧公主親口誇讚的盛家女兒,將來還能愁高嫁了不成?
華蘭不負盛老太太的教育,以及墨蘭一語道破玄機的提點,在嫁過去做了續弦以後與夫君相敬如賓,儘心儘力的教育原配所出的兒子,不去管理裴雲驍的生活,專心致誌的侍奉著仍把持著掌家權利的慶寧長公主。
如此做足了態度,慶寧長公主的偏愛自然落給了有心人,審時度勢下頂頭婆婆連每日的規矩都免了,隻是讓她初一十五來一趟,其餘時間專心侍奉長公主。
華蘭不卑不亢、行為舉止更是得體端莊,對原配所出嫡子視為己出,所以哪怕第一胎隻生了個女兒,卻也還是讓慶寧長公主專門為其設宴,更是賞賜了珠寶金銀布匹無數,惹得京中新婦好不羨慕。
與此同時,好巧不巧的是,忠勤伯府次子夫人常家於太常寺怒斥忠勤伯夫人言行無狀、過分苛待新婦、貪墨常氏嫁妝、虐待常氏所出幼女……
常家老爺本就是左諫議大夫,為諫官最是善彈劾、辯駁。
於太常寺訴訟完畢後還隻覺不解氣,第二日在公堂之中更是狠狠地彈劾了忠勤伯以及其兩子。
言辭犀利、證據確鑿,以家務事牽頭的私人事件,卻愣是被常老爺彈劾數落出了十惡大罪。
盛紘見大勢已定,而官家的態度卻又有些曖昧,於是上前做理中客,說了一番文縐縐場麵的話。
這不說還好,一說坐在上首的官家眉頭便死死皺起,當即便奪了忠勤伯府的爵,沒收了章氏的誥命,削了忠勤伯長子袁文純、次子袁文紹的官,準常氏女與忠勤伯次子和離。
袁家在東京有如過街老鼠,現今全靠著壽山伯府救濟度日,而盛家與常家借此結締了深厚的友誼。
狠狠地出了口惡氣,這讓王大娘子自掏腰包,給府裡的所有人發了雙倍的月俸。
如若不是東京不比揚州隨心所欲,王若弗都恨不得能點上兩卷鞭炮。
王若弗大舒一口氣,而林噙霜卻有些愁的掉頭發。
她握住墨蘭的手,眉眼中寫著大大的‘我想不開’,問道,
“我說墨蘭啊,這裡頭哪個能成氣候?你這……都不小了,怎麼還不開始為自己琢磨琢磨呢?當時開私塾的時候,你可不是和娘這麼說的啊。”
如果說某顧氏郡主恨不得自己的寶貝兒子守身如玉、其他女子速速退散,那麼林噙霜就是恨不得她桃花朵朵開、是個有出息的男子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任她采摘揉搓拿捏。
墨蘭覺得,林噙霜想的很好,建議再多想想。
隻不過現在沒做女帝,還是要低調一些,所以還是矜持的對林噙霜回應道,
“我選誰,誰就能成氣候。”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