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知否》,墨蘭便不是來宅鬥的。
一來是欺負人沒意思。
二來是盛家那麼多的才子佳人,放來宅鬥,豈不是可惜?
華蘭能忍且溫潤大方,可為當代女子行為楷模與典範,稍加改造將其誌向放長遠,她至少會是一名出色的、富有仁德的女官。
此女可為門楣。
墨蘭,她自己那必然不用多講。
她這樣貌美又有才情的人兒,在這文人墨客風骨皆在的影視劇中的宋朝,石榴裙下少說得拜倒一個連。
宋朝能做的事情,其實與以往也大差不差。
而且今時收服軍權,可能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再容易幾分。
天命帝女!
嗬嗬,她這自誇的本事,也跟著江南那群文人學出了精髓。
如蘭性格明豔、天真爛漫,本性純良,雖然有些蠢,可卻是難能可貴的聯姻棋子,又或者說是另一種貴女典範。
許一個富有才乾,且能許她一世平安無憂的夫婿,她是能過上一輩子幸福日子,給盛氏拉攏更多姻親的好孩子。
天性純良的如蘭,想必會譜寫出讓滿東京男男女女都為之歌頌的愛情佳話吧。
明蘭就更不用多說。
單是劇中她大放異彩的管家能力,以及在盛老太太教育下對朝政的敏感,就足以讓她可為大用。
更何況,這位明蘭注定是個前世有極強工作能力與政務、人情世故能力的政府工作人員。
男丁方麵的長柏好學,一甲十三名。
有著為家族犧牲的大覺悟,且品性尚可,是為君子。
長楓雖然在劇中被塑造成了以紈絝不學無術為主的草包形象,可實際上他最愛風花雪月、詩詞歌賦,和盛紘最為相似。
所以從遺傳學來說,他的基因就在這裡,仔細著教育必須可為大用。
至於說,衛小娘懷著的那個……
世界線的收束,大抵就是,在因為她的蝴蝶,林小娘根本沒有心思去擠兌衛小娘的情況下,她還是要難產而死。
這和她本人過分謹小慎微的性格有關。
把兔子放在草原中,她恐怕都會畏懼草原上的風而應激致死。
衛小娘大抵也是這樣的。
她腹中胎兒的生氣倒還尚可,可是她的心氣是要散了。
物儘其用,給家族留一位謹小慎微的男兒做保底,就像是豐生那樣,也算是成全了林小娘、衛小娘之間的因果吧。
若是衛小娘在天有靈,知道她的死亡可以換出兒女一雙璀璨的未來,她一定是瞑目的。
是這個時代女性的悲哀。
卻也是不得不為之讚歎的,為母則剛的大愛。
誰,能不愛活著呢。
……
不日後,盛府中鞭炮齊鳴,喜氣洋洋。
今兒個是忠勤伯府袁家來提親的日子。
可與說好的伯爺親自來提親不同,坐在馬上的,卻是個年僅不過弱冠的小兒袁文純。
“袁文純夫婦代袁家尊長來……”
媒婆瞧著伯爵夫婦沒來,與說好的不一樣,可也還是喜氣洋洋的跑進了盛府跑了流程,轉述了伯府的話。
與此同時,盛紘身旁也多了位小廝,低聲的在耳邊說了些什麼後,盛紘與王大娘子的臉色明顯一變。
盛紘與王大娘子對視一眼,而心思裡藏不住事兒的王大娘子更是驚訝的側眼看了墨蘭,以及藏在屏風後、隻能瞧見模糊身影的林小娘林噙霜。
而與此同時,盛紘也在轉了手中沉香一周後,緩緩開口道,
“不允。”
“好嘞!恭喜盛家……啊?”
媒婆到嘴邊的吉利話戛然而止,滿臉的難以置信。
她做媒婆這麼多年,這種情況也是罕見的。
“不……不允?”她重複的問著,生怕這是盛家老爺作嘴瓢說錯話了。
“是的,我說,不允。”
“這……”
“袁家既然瞧不起我盛家,做這出爾反爾、陰險算計之事,就莫怪我們盛家不許與女兒婚嫁!
我們盛家,做不出這等賣女求榮,放著女兒去彆人家受蹉跎的荒唐事!
忠勤伯府門第太高,是我們盛家高攀不起!
謝忠勤伯、忠勤伯世子賜教!盛某銘記!”
……
媒婆尷尬的出去,但囊中的大紅包,還是讓她大著聲,把盛紘方才在大堂中講的話,傳了個明明白白。
前來湊熱鬨的百姓,此刻也似乎聽出了些門道。
再抬眼,看著跨在馬上,方才一直用著鼻孔瞧盛府的什麼忠勤伯世子,琢磨出了點門道。
盛府算是他們揚州如今獨一檔威風的大門戶之一,竟然被汴京來的什麼忠勤伯府如此的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