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尋抿著唇不做聲。玉嫤當著她的麵這麼誇讚另外一個男人,這要不是因為他心裡有數,這會估計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但心裡還是打翻了調料架子,五味雜陳。
“我也不知道皇姐自己有沒有發覺……她一直覺得檀大人很愛跟她鬨彆扭,其實也不能都怪檀大人……”
前一刻陸寒尋還在為玉嫤誇讚檀喆而難過,後一刻聽到玉嫤竟然腹誹起她敬愛的皇姐來了,陸寒尋立刻打起精神:“怎麼說?”
他此刻完全就是看熱鬨聽故事的心態。
“皇姐也是,特彆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檀大人想翻篇兒的事,她總是提起來編排他,整得檀大人也挺憋氣的。”
玉嫤說得含蓄,也是想給皇家留個麵子,畢竟玉瀾和檀喆因為玉媱而不愉快這種事到底不好聽。不過她不說,陸寒尋也都明白。
“再有,還是因為皇姐……”
遲疑了一下,玉嫤極快極低地說了四個字。
“拈花惹草。”
顯然,玉嫤覺得這個詞形容玉瀾不太好,因此聲音很低,仿佛對遠在洛陽的玉瀾挺愧疚的。
陸寒尋一愣,也不用玉嫤多做解釋就明白了。
玉嫤這話也算是解答了他曾經的疑惑。
以前陸寒尋就奇怪,玉瀾如今位高權重,要什麼男人不能得到,怎麼就偏偏在檀喆這一棵樹上吊死。之前那些什麼檀喆鬨彆扭,玉瀾親自去檀府哄人回來的傳言陸寒尋也不是沒聽過,雖然他對這些傳言半信半疑,但也好奇這檀喆是個什麼來頭能把玉瀾拿捏到這份兒上。如今看來,這兩人有來有往,誰拿捏誰還真說不好。
一想到玉瀾和一些俊美男子把酒言歡,把檀喆晾在一邊乾生氣的畫麵。陸寒尋沒忍住,噗嗤笑出來。
玉嫤不明白陸寒尋聽到這話為什麼能笑出來,在她認知裡,出於對玉瀾的情意,陸寒尋此刻似乎不該笑才是,尤其還笑得這麼開朗。
這讓玉嫤有些不解,她抿抿唇不知道說什麼好。
陸寒尋也覺得自己這笑有點不禮貌,他輕咳一聲,想了想:“沒想到長公主還有這閒情逸致,還是說長公主叫那些男人來給她吹拉彈唱,其實隻是為了氣檀喆的。”
玉嫤搖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
陸寒尋不知道是哪樣,但擺出了虛心求教的姿態。
玉嫤想了想,她似乎陷入回憶,語速緩緩:“有一次我在集仙殿見過皇姐和檀大人吵架,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想到了皇姐年少時的一件事。”
“皇姐自幼喜歡騎馬,父皇很寵愛她,有一次外邦給父皇獻上三匹上好的大宛馬,其中一匹還是幼馬,毛色鮮紅,性情暴烈。父皇疼愛皇姐,讓她在三匹馬裡選一匹,結果皇姐就相中了那匹小紅馬。父皇擔心小紅馬未被馴服,恐傷了皇姐,可皇姐堅持要了那匹小紅馬,並且要親自馴化。”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