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提到翟家你的反應會那麼大?”江爍眸光驟然一聚,“你告訴我,媽媽的死是不是跟這起案子有關?”
“**死是意外,跟翟家沒關係。”江向明臉頰升高,嘴角下垂,目光虛虛地落在一旁。
江爍直勾勾盯著他,“爸,你在自責和內疚什麼?”
江向明突然一掌拍在桌上,把卷宗掃落在地上,起身指著江爍的鼻子,麵目崢嶸道:“彆他媽用你審犯人那一套來跟我說話!老子當刑警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泥坑裡爬呢!”
張阿姨趕緊上前勸阻,“彆激動彆激動,你倆有話好好說。”
江爍看得出來,江向明此刻的憤怒不過是用來掩飾心虛罷了,內心也愈加篤定他一定早知道這案子有蹊蹺,便沉聲問道:“為什麼要阻止我查翟家?”
“翟家!那可是有權有勢,一手遮天的翟家!你呢?江爍,**隻是一個警察,還真當自己是救世主了?跟普通人相比,你隻是多了那麼一點點權利,但是那有用嗎?這一點點權利用來跟翟家抗衡,那就是螻蟻撼樹!”
江向明說到激動處,忍不住捂著胸口劇烈咳了起來。
張阿姨連忙輕拍他的後背,轉頭勸慰江爍:“小江,好好說,好好說。”
江爍完全聽不進張阿姨的話,江向明雖然沒有正麵承認,但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媽媽的死,果然與礦難那個案子有關,而江向明當時一定是受到了威脅,才隱瞞了調查的結果。
與翟家的新仇舊恨此刻一起在心頭肆意生長,江爍倏爾抬眼,眉眼間滿是戾氣。
“所以呢?案子就不查了?那些受害人和媽媽就白**?你當年選擇退縮,還想讓我像你一樣懦弱?”
“——啪!”
一記耳光重重打在江爍臉上。
霎時間,屋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