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傭兵團的事告一段落。
在這檔口上,林家若不想事情鬨大,不出三日,必會乖乖歸還林家資源。
半個月過去,當初張李死亡一事早已查清。
大早上南青苡剛從演武場出來,就被二哥拉去正廳。
正廳裡,南栩安一身絳紫色錦袍端坐在太師椅上。
側位上,蘇知歡一襲丁香紫團花裙裝,低頭品茶,半點餘光不分給跪在地上的南枝藝。
南青苡清脆的呼喊打破屋內的沉悶。
“爹,娘!何事找我呐!?”
距離野狼傭兵團的內部考核隻有月餘,她作為狂沙的新成員,最近也在加緊修煉。
跟在二哥身後進屋,南青苡仿佛沒看見地上跪著的人,自顧找了椅子坐下,倒了杯茶。
“嗯,好茶!不愧是娘喜歡的。”
蘇知歡被她逗笑,身心愉悅道:“青苡喜歡的話,回頭差人多往你那裡送點。”
“不用不用!”
南青苡連忙擺手拒絕。她那棠清院就隻有她一個人,送多了也喝不完,還是彆浪費了!
等她們娘倆聊完,南栩安才把張李死亡的真相告訴她。
若說在坐有誰對張李的死完全清楚,怕就是南青苡了。
聽完南栩安的話,她麵上驚訝,心裡好奇南家會怎麼處置南枝藝。
“我認!”
南枝藝眉眼低垂,看向南青苡的眼裡滿是嫉妒!
憑什麼她跪在地上,南青苡卻能坐在椅子上,和蘇知歡閒聊!
南枝藝收起眼底的憤恨,抬起頭看著南青苡,委屈道:
“我是氣不過張管……張李偷青苡妹妹的衣物,一時氣不過,才求長老殺了他。”
南栩安並沒有屏退正廳的傭人,南枝藝此話一出,屋裡許多傭人不清楚那日東房的事情,難免誤會。
“嘖,不會說話就彆說,什麼叫偷衣服?那是偷財物!”
南予衡性子爆,一摔杯子,神色冷厲地掃過屋裡幾個傭人,最後落在南枝藝身上。
坐在他旁邊的南晏禮,神色淡定地為自己和南青苡撐起靈氣罩。
濺起的瓷塊觸到靈氣,被反彈回地上,甚至有幾片紮進南枝藝皮膚裡。
察覺到那道冰冷的目光,南枝藝渾身一哆嗦,匍匐在地上,小聲道歉。
到底是自家弟弟的孩子,南栩安重視親情,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嚴厲的話。
蘇知歡美眸流轉,瞪了南栩安一眼,給了門口候著的護院一個手勢。
兩個護院當即押進來一個披頭散發的灰袍老者——李長老。
李長老一身靈力被禁,抵不過護院的動作,重重地跪在地板上。
“咚——!”
匐在地上南枝藝聽見聲音,隻覺得自己的膝蓋也跟著一痛!
“李長老,你把先前所言,當著南枝藝的麵再說一遍!”
“南枝藝”三個字被蘇知歡咬得極其重。敢暗算嫡女,南家可沒有這麼惡毒的二小姐!
李長老和南枝藝本就是利益關係,眼見事發,都不用逼供,直接將自己所知全盤托出,以求南家網開一麵,對他罰得輕一些。
“二小姐……”
李長老剛開口,注意到蘇知歡威懾的眼神,立馬改口。
“南枝藝嫉妒大小姐,幾年裡,沒少仗著她癡傻,暗中使絆子,還盯上了大小姐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