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錐心的疼痛從腳上傳來。
南枝藝當機立斷揮劍站下陷入泥沼的的那部分腳,閃身暴退。
異獸探了探頭,不知道是忌憚消失不見的獨狼,還是懶得搭理她,放棄眼前的食物,緩緩沉入沼中。
看著鮮血淋漓的右腳,南枝藝不敢再靠近泥沼。那隻詭異的獨狼不知所蹤,她更不想再進密林。
服下丹藥,南枝藝盤腿打坐,準備在這裡等到天明。
奈何天明之後,那些異獸跟打了雞血一樣爭先恐後躍上沼麵。
有幾種兩棲的異獸甚至爬上岸,黝黑沒有眼白的巨眼緊緊盯著岸邊的南枝藝。
岸上似乎有什麼禁製,那些異獸始終在距離沼麵三尺之內活動。哪怕它們望著的眼裡儘是嗜血,依然沒有爬出範圍絲毫。
南枝藝抬著受傷的腳想往後退了幾步,昨日夜間熟悉的冰冷的感覺湧上心頭。
!
青白學院長袍少女的身後,渾身黝黑沒有雜毛的獨狼優雅地坐立。
它和南枝藝之間的距離不多不少,依然保持著昨夜的距離。
懸在半空的腳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她不知道突破了這段距離,那頭獨狼會有何反應。
猶豫片刻,南枝藝心中苦悶,皺著眉將腳往右邊挪了一步。
隨著她的動作,躺在岸上沐浴日光的異獸翻了翻身,巨眼轉動,依然盯著南枝藝的方向。
她沒有回頭,不清楚身後的獨狼有什麼反應,隻覺得那道不帶絲毫情緒,卻莫名讓她毛骨悚然的目光又深了幾分。
三方陣營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到日光漸弱,黑夜再次降臨。
泥沼激起些許漣漪,岸上的異獸縮回泥沼。
身後陰魂不散的視線也消失不見。
南枝藝鬆了口氣,小幅度地活動著僵直的身體,一邊在心裡暗罵。
這片地界沒有茂密的樹林遮擋,月光還算清晰。
南枝藝草草活動了一會,抓緊時間離開這處詭異的地方。
她不敢進密林,也不想招惹泥沼中的異獸,沿著岸邊一路直行。
一夜的時間過去,南枝藝全速趕路,身邊的環境和起點處毫無差彆。
儘管如此,南枝藝堅信這一夜的趕路,她已經離開那頭獨狼的領地。
第一縷日光從天際落下,熟悉的毛骨悚然的感覺比泥沼異獸更早出現。
南枝藝不用看都知道又是那頭該死的獨狼!
日光逐漸升到正中,南枝藝半步也不敢往泥沼那邊靠近,直覺告訴她那些異獸今日還會上岸。
往前便是那道異獸活動的界限,若是她一步踏過去,屆時獨狼跟了半步,異獸又上岸來,她怕是隻能命喪於此!
果不其然,沼麵上泛起一陣動靜,和昨日一般無二的兩棲異獸懶洋洋地爬上岸,繼續用它們的巨眼盯著南枝藝。
往後幾日,南枝藝白日和異獸、獨狼僵持,夜間全速趕路。
日落日升十來次後,南枝藝被迫接受她擺不脫被它們盯著的局麵。
心中的不甘幾乎要淹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