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院子有法則桂樹，最終結果大概會是不了了之，頂多一點法則雛形小懲大誡一下。
何元常年和法則桂樹接觸，修為也不差，完全受得住。
這些沒必要和慕萇瞿說，南青苡點了點頭，表示是第一次。
隨著她點頭，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加幽深，
“院長教你你就學？學了之後連後果都不清楚就瞎用！？”
不知道是氣她亂用術法，還是怕她不計後果，慕萇瞿背過身不想看她，一個人默默平息著心中的情緒。
秦葉他們隻看見風刃和青冥將那些人片片分屍，卻不知在風刃接觸那些人的瞬間就已經熟練地鑽入他們的識海。
靈魄便在風刃的撕扯下粉碎，連帶著南青苡使用精神攻擊的痕跡也被攪碎。
他不知道下界對精神術法的界限在哪裡，
若是絲毫不能容忍，他不敢想今日他沒有動手，南青苡的靈魄會受到多大的損傷。
許久才又聽見他的聲音，似乎是妥協一般，
“往後少用，不，以後少和院長學亂七八糟的術法。”
說完又小聲嘟囔了一句，“他真那麼厲害，還能困在院子裡出不來！？”
南青苡聽得一清二楚，笑了笑沒回應。
她生來精神力超凡，自然看得出何元每次離開那間院子的都是精神凝聚的分身。
這也是她答應幫忙煉製九品固靈丹的原因之一。
下界法則對精神術法控製嚴格，何元卻能當著法則雛形的麵將精神力修煉到足夠凝聚分身的地步。
要麼法則對他有所偏愛，要麼何元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屏蔽法則。
精神攻擊的事勾起了慕萇瞿一些不好的回憶，他現在看著南青苡這張臉就想起那些糟心事。
揮手撤下結界，冷著臉快步離開。
就連看見結界撤下，立即湊過來的侯府侍者也受了他一個冷眼。
侯府的侍者奉秦玉的命令一直在城門處等秦葉他們回來，見到南青苡二人進城，立刻小跑過來準備說事。
結界升起，他等在一旁候了許久，好不容易結界撤下，一句話沒說被慕萇瞿一眼看得冷汗直流。
“沒事，不是對你的。”
好笑地看了眼慕萇瞿離去的背影，渾身上下透著四個字，“生人勿近”。
“秦玉讓你來找我們？”
“是的，南仙子。小姐讓我來城門處等你們，具體緣由沒說，您去了便知。”侍者訕訕道。
南青苡點了點頭，讓他繼續在這邊等著秦葉他們，自己則先去定南候府。
——
秦玉回到府中，下馬車時察覺到跟蹤的宿潘的侍從。
若無其事地進府。守衛收到她的眼神示意，立刻上前將那名侍從拿下。
她日常都待在書院，平素裡沒有得罪什麼人。
在這個節骨眼上跟蹤她，除了先前皇室的人，便是因為拍賣會。
侍從被抓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麵對她的盤問一句話都不說，居然當場自爆！
秦玉修為尚可，那名靈者境的侍者自爆造成的威力在她能承受的範圍。
一場自爆除了毀壞附近的院落景致，沒有什麼人員傷亡。
眼前一片狼藉，秦玉麵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