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話南青苡沒說,但何元明白,
作為交換條件,他需要帶他們進宮。
他望著手中的丹瓶,歎了口氣,無奈地點了點頭。
“夜間不太方便,明日白天吧。”
“正好我夜裡和齊皇說一下,還得尋個由頭帶你們進去,麻煩!”
何元握著丹瓶進屋,小心翼翼地把丹藥放進櫃子裡。
商議好時間,南青苡還需要回客棧和南晏禮幾人說一聲,沒有多留便離開了。
——
次日一早,榮城醉客樓。
南青苡和南晏禮一早便到醉客樓外等何元。
何元還是一身灰袍,落在人群中根本看不不見。
何元打量一番站在南青苡身側的南晏禮,目光落到他施了忘形術的臉上,眉頭微皺,
“把那遮遮掩掩的術法去了,當齊皇看不出嗎!?”
南晏禮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摸了摸臉才想起北峰府的長老好像有在他身上施了模糊外貌的術法。
隻是他並不知道解法……
見他懵懂的樣子,何元嫌棄地揮袖將他身上的忘形術除去。
南晏禮一雙眼睛和南青苡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眉眼間卻沒有南青苡那般有攻擊性,眉尾下垂,帶著淡淡的憂思。
何元瞥了眼立在旁邊的南青苡,心中對南青苡會知道誘捕玉魔之事的最後一絲疑慮也消失了。
“喲嗬,我說你這丫頭怎麼突然答應呢,原來是親戚呐。”
南晏禮不知何元為何這麼說,但他和小妹確實是親兄妹,笑著向何元行禮,喊了句前輩。
何元隨意地擺擺手示意他起來,一行三人快步向皇宮去。
——
皇宮。
和上次夜間被獻儡帶進宮不同,這次進宮宮門守衛森嚴,見到何元紛紛躬身行禮。
三人一路無阻地進入皇宮。
白日的皇宮沒有燈火,日光落下,侍衛宮女麵帶得體的笑意。
護衛較夜間少了許多,亭台上的幔帳被勾起掛在柱子上,遠處能聽見交談聲。
花繁錦簇,一片繁榮和諧的景色。
何元帶著兩人走的都是日光照到的大道,
兩邊日光投射不進去的地方掩蓋在陰影處,看了一眼便覺得一股涼意自骨頭縫隙上湧,渾身發寒。
何元帶路,很快到了齊皇接見他們的大殿。
和上次獻儡帶他們來過的大殿從外表看似乎是一處。
引他們進去的是獻儡。
殿門開啟的瞬間,日光落在他身上,銀灰色甲胄泛起一抹銀光。
似乎被光芒刺到,獻儡裸露在頭盔外的麵色有片刻扭曲,轉而又恢複正常。
帶他們進去後,獻儡回到齊皇身側,視線落在腳尖那快磚上,沒有絲毫偏移。
大殿內難得開了窗,日光落進來倒多了幾分威嚴與聖潔。
何元和齊皇話裡話外圍繞著這次書院大比的事情,南青苡二人坐在下麵不敢插話。
似乎覺得他們坐在這也聽不了什麼,何元向齊皇提議讓他們出去在宮內轉悠轉悠,欣賞一番皇宮的美景。
齊皇顯然也有些事情想單獨和何元說,順著何元的話接下去,
“獻儡,帶兩位小友在宮裡好好轉轉。
書院的學生都是齊國未來的棟梁,你順著他們的意思四處轉轉,莫要多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