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食人案的事和南晏禮說了,南晏禮亦是同樣的想法。
“禾靈玉?!”
他想起來剛進城沒幾天的時候,玉魔日夜吐息魔氣和靈氣,他那時候尚且不能適應,便趁著白日出去尋找有沒有驅魔靜心的物件。
那塊禾靈玉佩便是其一。
在他想買下的時候,識海另一端突然傳來玉魔不舒服的情緒,他頓時沒了心思,帶著玉魔回了醉客樓。
北峰府那位長老告訴他醉客樓和聚寶閣都是北峰府的產業時,他內心是震驚的。
多年前南栩安斥巨資從聚寶閣求了些洗通筋脈的靈藥,聚寶閣在他眼中便是龐然大物的存在,背後之人必然也是有大神通者。
轉眼自己成了北峰府的人,某種意義上是聚寶閣的上頭。
南晏禮除卻最開始在醉客樓住了月餘,後麵便離去住進那間客棧。
實在是掌櫃的太過熱情,招架不住。
“莫非,玉魔的事和慶安王府有關。”
南晏禮猜測。
可慶安王府都被齊皇的護衛隊血洗了,彆說活人了,便是條狗都不見得留下。
北峰府至今沒有給他傳訊說玉魔失蹤一事有什麼變化,想來玉魔的事和慶安王府無關?
他心裡總覺得忽視了什麼。
“不,有關。但不止……”
南青苡和南晏禮兄妹倆相似的鳳眼對上,剩下未說出口的話彼此心裡明了。
齊皇,
亦或是整個皇室。
南青苡瞬間聯想到探查食人案時齊皇一反常態地將舒荷送來一起,以及舒荷幾次表現出的異樣。
很有可能皇室參與了誘捕玉魔的事,至少齊皇參與了。
樓下的詭異宅子四處散發著肉眼難見的黑色魔氣。
南晏禮腰間的玉魔不安分地躁動,在南晏禮的安撫下逐漸平靜。
“它今日吸收的魔氣不多,有些想回去了。”
南晏禮握著玉魔,向南青苡解釋。
吃也沒心思再吃,兩人索性離開醉客樓回了客棧。
南青苡跟在他身後進了隔壁的天字號房間。
樓下的掌櫃沒有窺視的意思,打了聲招呼又回到櫃台後的躺椅上躺下。
兩人一道進了南晏禮的那間天字號房間,裡麵同樣是擴容陣法開辟出來的一間小院,布局和南青苡那間大差不差。
外麵還是下午,天光正亮,南晏禮的這間小院卻恍若黑夜。
昨夜玉魔不情願地吐出的那一縷魔氣在院內瘋長,鋪天蓋日,造就了黑夜的錯覺。
回到小院,玉魔從南晏禮腰間掉下來,化成了人形娃娃,大口張開,幾乎布滿整張臉。
這也是南青苡第一次見到玉魔的人形態,親眼所見和之前聽南晏禮描述完全是兩種感受,略有些新奇。
魔氣哪怕再不願意,掙脫不了玉魔身上天生對它們的克製,哀嚎著被它吞食入腹。
今日玉魔還算乖巧,不用南晏禮敲打,自覺地留下一絲魔氣,讓它繼續蔓延,為明日的吞噬做打算。
玉魔之事很可能與皇室有關,馬虎不得。
南晏禮回到小院立馬傳訊至北峰府,將這些猜測告知長老。
他們二人便是猜測再多,也不能真的做些什麼,便老老實實在客棧內等北峰府的長老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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