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幾次配合都被人骨識破，慕萇瞿的神行符還未激活就被人骨撕裂。
隨著時間越拖越久，哪怕有丹藥續航，靈力也在飛速流逝，體力更是接近臨界點。
南青苡一時不察被人骨掀飛撞到石壁上，一口淤血吐出，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五行殺術》她隻兌換了木殺，此處山洞被隔絕，外麵的木植進不來，威力發揮不到最大。
隻能再借用一次桂樹的法則之力了。
他們本來就處於劣勢，南青苡力竭，慕萇瞿一個人很快便被人骨擊中，他在半空卸去力道落到南青苡身邊。
嘴裡彈進來一顆丹藥，緩慢修複著體內的傷勢。
趁著人骨轉身的間隙，兩人得以喘息片刻。
“慕仙師，”
一道熟悉的狡黠聲音響起。
慕萇瞿偏頭看向她，規整束在腦後的發絲在打鬥中散落，沾著灰塵汗水粘在臉上，並不好看。
那雙淺色的鳳眸亮得出奇，
纖細的手上滿是泥濘血汙，抓住他的手輕輕覆上，淡淡的暖意順著手心傳上心頭。
“借你一點靈氣唄。”
慕萇瞿無奈地歎了口氣，青冥脫鞘而出，對上回過身的巨型人骨。
左手被慕萇瞿握住，南青苡單手結印，與上次在長老院內相同氣息的虛影在她身後浮現。
慕萇瞿看著氣息駭人的虛影，望向南青苡的黑眸裡，透著若有所思的神色，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彩。
虛影一掌推出，青冥“嗖”一聲飛回慕萇瞿身側，青黑色長劍“嗡嗡”顫抖，似乎在向他訴苦。
人骨有意識一般躲開虛影的攻擊，不曾想這一掌竟是朝著它身後的石壇去的！
這一掌看似緩慢，人骨卻來不及回到石壇，石壇便在巨掌之下分崩瓦解，血水順著縫隙滑落，滲透進地下。
石壇被毀，人骨沒了支撐的動力，原地瓦解。
山洞外黑雲滾滾，雷雲翻湧。
靠在巨石上的南予衡猛地站起，驚詫地看著天邊異色。
洞內的慕萇瞿似有所察，蹙眉望向洞外。
漆黑如幽潭的眼底風雲乍起，黑眸仿佛透過巨石對上雷雲。
“慕萇瞿，”
少女慵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如海水般鋪開的漩渦悉數褪去，慕萇瞿側眸看去時，眼裡已經恢複正常。
山洞外的南予衡看著憑空消失的劫雲，怪異地撓了撓頭，繼續靠在巨石上守著裡麵的人。
南青苡的臉色沒有剛才那麼蒼白，盤坐在原地久久沒有等來借用法則的懲罰。
“怎麼了？”
對上少年困惑的眼神，南青苡猶豫片刻還是將心底的疑問埋下，還是回去問何元罷。
“那些血水滲進土裡，我總覺得不妥。”
話音落下，青冥已經主動飛到石壇殘渣處……挖土。
“？”
南青苡挑眉疑惑地看著慕萇瞿，眼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它自己去挖的，不是我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