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齊安這頭,其實他對於飛鳶城的治理並沒有太好的想法,他是武將,領兵打仗他行,治理一座城池不是他的強項。所以隻能讓原有的府尹先乾著。
兩天過去,飛鳶城這邊一切正常順利,城內沒有鬨事的,城外也沒有敵軍。
齊安留下大部分兵馬駐守,自己帶著一小部分人回了西關大營。
他找到慕長離,把飛鳶城的情況跟慕長離說了一下,然後問道:“王妃,接下來怎麼辦?
咱們是不是得考慮把駐軍往西移,駐紮到飛鳶最西邊的外城去?
飛鳶城打下之後,相當於南盛的邊境線又多了一城,繼續駐紮在銀沙城就不合適了。
還有衙門,那邊現在還是由之前的府尹代管著,要不要讓銀沙城的府尹過去接管些日子?然後等一切安頓下來,再請朝廷往這邊派人,把衙門正式接管?”
慕長離卻跟他想的不一樣——“飛鳶城是我先掏空的,你們不過是帶兵過去撞破個城門而已,怎麼就成南盛的兵打下來了的?
要不是我先把裡麵都掏空,你們能如此不損耗一兵一卒就拿下敵國一座城池?”
齊安都聽懵了,“王,王妃,啥,啥意思?”
“就明麵的意思啊!我就問你,我如果不把城裡掏空,你們能這麼快解決戰鬥嗎?”
“那肯定不能。非但不能,甚至都不會動念頭去拿下飛鳶城。”
“所以啊!你們不過是撿了個便宜,怎麼就成南盛的飛鳶城了?
那城要算也得算在我和九殿下的頭上,跟你們這些南盛的兵有什麼關係?”
齊安皺皺眉,“我們是九殿下的兵。”
“我明白。”慕長離說,“我知道在大部分西關軍的心裡,你們都是九殿下的兵,隻有九殿下能夠統領你們,你們也隻聽九殿下的話。
但畢竟食朝廷俸祿,吃朝廷糧草。
蒼蠅腿再小也是肉,吃人家一天,就得念人家一天。
所以不管你們心裡是怎麼想的,從軍籍上來說,你們都是南盛的兵,不認也不行。”
齊安有點兒明白了,“所以王妃的意思是……”
“你個人,我是說你一個人,或者可以帶兩位隨行的將士,但一定要非常忠心且親近的那種。你們幾個脫了鎧甲,以私人的名義每日往飛鳶城往返一次。
目的不是去做什麼,而是在那府尹還有百姓跟前露個麵兒。
讓他們知道,飛鳶城已經不是淩江國的地盤了,這裡有了新的主人。
每天在那邊轉一兩個時辰就行,彆的什麼都不用管,更不需要駐軍。”
齊安有點兒不放心,“那能行嗎?淩江國很快就會知道飛鳶城這邊的事情,肯定要派兵奪城。如果沒有軍隊駐守,那飛鳶城豈不是白拿下了?”
“不會白拿的。”慕長離說,“隻管按我說的去做,其它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你放心,沒有人能從我手裡奪走什麼東西,除非我自願給。”
齊安對此持懷疑態度,但慕長離的話他該聽還是聽的。
畢竟這位王妃目前他看不透,再想想那兩座糧食山,他突然就有點兒信了慕長離的鬼話。
或許隻要這位王妃出手,就算無軍駐守,淩江國也不可能再把飛鳶城給奪回去?
或許這位王妃她真有自己特殊的手段,能讓飛鳶城在兩國之間成為一種特殊的存在,既不屑於淩江國,也不屬於南盛國?
這事兒怎麼越想越美好呢!
如果能在南盛與淩江之間開辟出另一塊地方,這塊地方又完全屬於他們西關這些人。
那是不是說,他們就可以擺脫南盛自立門戶了?
齊安越想越激動!
那樣的話,最好是把飛鳶青石還有明月三城都給打下來,那可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