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聽慕長離跟看守的人說:“也不知道給楚江王送點酒菜,就這樣把人關著,那跟坐牢有什麼區彆。”
看守的陰差心想,這不就是坐牢麼!
雖說是個單間兒,但也是牢啊!
楚江王因為上次的事情,先是被關押,後來又放出來一陣子。
但放出來沒多少日子,在許多陰差的強烈抗議下,又被送回牢裡了。
當然,這“許多陰差”,多半跟謝必安關係處得都非常好。
如今的楚江王雖然還沒定罪,但每隔幾日都需要提審。
二殿那邊暫時由他的手下接管,帝君放了話,楚江王一日不說出那黑霧人的來頭,一日都不可回二殿。
倘若超過三年不說,那他就永遠都回不去二殿,也永遠都做不成楚江王了。
可這楚江王也是絕了,任憑地府如何審問,就是咬死了不說,一個字都不說。
以至於局麵就僵在了這裡,弄得看押他的陰差也挺生氣的。
畢竟這以前是個大官,他們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對待他,每天見麵都挺尷尬。
今晚慕長離來了,還讓送酒菜。
看押的陰差就想,這該不會就是散魂酒吧?
喝了這碗酒,楚江王就永遠也沒有明天了。
他們有點兒高興,心說趕緊散了吧!一個背叛地府之人還留著乾什麼?
散了大家都清靜,他們也不用每天麵對楚江王那麼尷尬了。
可惜慕長離不是來送楚江王上路的,她是來求楚江王辦事的。
瓊華被她留在了牢房外麵,慕長離一個人進來,親自給楚江王倒了酒。
楚江王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無奈地道:“靈主,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那個人的來頭我真的不能說,說了對地府沒有好處。
靈主您就彆為難我了,是死是活我都認了,那件事情……就那麼算了吧!”
“我不是來找你說那件事的。”慕長離拍拍楚江王的肩膀,“你彆緊張,我要真想跟你算那筆賬,你不說我也有的是辦法逼著你說。
但就像你說的,知道了那人的來頭,對地府沒有好處。
我也不傻,我知道有些事情還不到揭開的時候。
就像煮飯一樣,掀蓋太早,飯就夾生了。
地府這事兒也得等一等,等到時機成熟,不用我們查,對方也會露出馬腳。”
楚江王不解,“不是來說這件事的?那靈主找我是……”
“收點利息。”慕長離說,“你害我在二殿重傷,這件事情既然不能給我一個滿意又合理的解釋,那我總得收點利息吧!要不然我多賠。你說是不是?”
楚江王點頭,“是,是該收。靈主說吧!我能為你做點什麼?”
“借我一樣東西。”慕長離衝著楚江王笑笑,“據我所知,幽蘭曲的曲譜是在你手裡吧?
借我一用,幾日內便可歸還,可好?”
“嗯?”楚江王一愣,“幽蘭曲譜?你要它作甚?”
“自然是有用處才來問你借的,你隻說借不借吧!”
“我……”楚江王一臉為難,“靈主知道,那幽蘭曲譜非同等閒,一旦在陽世間流傳開,那可就全亂了。到時候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選擇入曲圓滿一生,地府收入的無魂之魄也會越來越多,那可就……”
“我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嗎?”慕長離不高興了,“我隻是問你借東西,又不是要將幽蘭曲廣為流傳,你怎麼淨擔心那些沒用的事呢?
楚江王,你欠我的,我沒逼著你還。現在借個東西都不行了?
那玩意在你手裡握了幾萬年,都快握爛了,借我一下怎麼了?
你信不信你要是不給我就硬搶?
這裡可不是二殿,我能打得過你!”
楚江王好生無奈,“在不在二殿,你要真打你也能打得過我。
罷了,我借你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