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麵容是多麼重要,長寧侯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這事兒回頭我還是要稟報父皇母後。
不過我會跟他們說,如果長寧侯說話算話,以後不找元青哥哥的麻煩,也不仗著自己是個爹就隨便打人,那這事兒就不算到你頭上。
可如果你以後反悔了,或是又乾這種事兒了,那希望長寧侯能負得起鞭抽本公主的這個責任。
當然,長寧侯也可以認為本公主是一個從小就沒了生母的孩子。皇後也不是我親娘,我在宮裡的地位並不高,所以不把我放在心上。
但我還是那句話,地位再不高,我也是皇上的女兒。我的身份就是個象征,你動我一下,就相當於在打皇上的臉。
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
她說完,從芙蓉懷裡站了起來,走到慕元青身邊,又蹲下了。
“對自己親生的兒子都能下得去這麼狠的手,長寧侯剛才是真心想打死元青哥哥的吧?
真是個沒人性的東西。”
說完,又看向秦莊儀,“這位大夫人,我不管你是不是還要在長寧侯府討生活,但我必須提醒你,你的男人想殺死你唯一的孩子,這件事情你要是心裡再沒個數,那這母親也就彆當了。彆怪我說話難聽,你的兒子沒了,他還可以納妾再生,到時候妾抬妻位就又是嫡子了。
到時候可就沒你什麼事了。
希望你好好愛護自己的兒子,比起你們家那位大小姐,這才是將來能給你養老的人。”
芙蓉也站了起來,跟慕江眠說:“侯爺叫人抬個擔架過來吧!咱們要回王府了。三少爺傷勢嚴重,再不治怕是要挺不過去。一旦發生最壞的結果,不知道侯爺會不會有一點點難過。”
芙蓉說的話已經很重了,用這樣的語氣跟長寧侯說這樣的話,是她從來不敢想的。
但現在已經顧不得了,反正早已經撕破臉了,雙方都鬨到了這種地步,她還在意什麼?
這樣想著時,她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慕江眠。
蕭可仙沒說讓起,慕江眠一直跪著。
芙蓉也不知道怎麼的,就來了個惡趣味,衝著慕江眠就說:“行了侯爺,起吧!”
這一句話出口,蕭可仙差點兒沒繃住,慕元青覺得身上的傷更疼了,北陸下意識地往她身前一站,怕慕江眠打她。
就連沈嬤嬤都衝了過來,老母雞護崽一樣將芙蓉護住。
且不說慕江眠是什麼感受,隻說秦莊儀看著這一幕,忽然就開始後悔當初讓芙蓉到慕長離身邊去。
但要問她再來一次她還送不送,答案是一樣的,還得送。
畢竟那個時候她並不知道事情最終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當然,現在她也不知道。
隻是現在這個過程中,無論是芙蓉還是慕元青,都已經走上了一條她從前想都不敢想的道路。而且蕭可仙剛剛的話她也聽出來了,這就是讓她選擇站隊。
一邊是兒子,一邊是男人。
你要想當侯府的大夫人,那你就繼續你從前的作派。
你要隻想當慕元青的娘,那你就得好好想想,今後的路該怎麼個走法。
一群人悄悄的來,轟轟烈烈的走。
前院兒的慕順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直到芙蓉帶著四公主和慕元青走了,他才命人趕緊將府門關起來,然後看了一眼還站在門口沒回去的秦莊儀,試著問了句:“大夫人,這事兒老爺怎麼說?”
秦莊儀愣了下,“什麼怎麼說?”
慕順答:“就是三少爺的事兒啊!以後三少爺還能不能進這個家門啊?您給奴才提個醒,如果不能進,那以後三少爺回來,奴才拚命也得把人攔住,省得再讓老爺打一頓。”
秦莊儀心裡亂極了,她也不知道慕元青以後還能不能回來。
但眼下來看,現階段最好還是彆回來為妙。
當然,慕元青原本也不想回來。
“年前就在外麵湊合著過吧!”秦莊儀告訴慕順,“最近不要在侯爺麵前提起三少爺,也囑咐府裡的下人,都不要提。至於過年……過年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