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乾就乾票大的?
慕長離心裡這樣想著,手下就沒留情麵。
右手往前一伸,掌心一團白光籠罩,瞬間就覆到了那團紅霧上麵。
前方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叫,隨之紅霧往後一甩,竟直奔著慕長離的方向甩了過來。
慕長離“咦”了一聲,心說這妖物膽子還不小,還敢還手?
她又往前追了幾步,手中白光加強了許多,女子的慘叫聲就淒厲了許多。
但那紅霧確實是夠剛,都叫得這麼慘了,依然沒有放棄還手。
紅霧一直圍著慕長離周身轉悠,轉得慕長離心頭十分煩躁。
很快,那紅霧就像有了目標似的,竟開始專攻慕長離那條受了傷的胳膊。
因為傷口太疼,慕長離幾乎不怎麼使用左手,就算走路左臂都儘可能不做大幅度的擺動。
這妖物許是嗅到了血腥味,這會兒紅霧直往她左臂的傷口裡鑽。
一刹那間,疼得慕長離冷汗都流了下來。
眼瞅著左臂的血已經滲過衣裳,慕長離磨了磨牙,右手的白光猛地往紅霧上一拍。
就聽前方紅霧“啊”地一聲淒厲尖叫,然後瞬間放棄繼續攻擊慕長離,迅速逃向前方。
慕長離想追,人卻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
她的背撞上一個人的胸膛,發出“砰”地一聲,可見這一把力氣有多大。
“長離,出了什麼事?”
是熟悉的聲音。
慕長離扭頭向上看,果然看到蕭雲州那張迷死慕傾雲不償命的臉。
慕長離賊生氣,“我抓它,你抓我,有意思麼?”
蕭雲州卻不知道她要抓的“它”是誰,他隻知道這小姑娘胳膊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出了什麼事?”他一邊問她,一邊抓起她的胳膊,輕輕將袖子往上卷。
慕長離“嘶”地一聲,倒吸一口冷氣。
“疼!”她實話實說。
蕭雲州動作放緩,眉心緊緊擰著。
北陸已經到那小廟裡把芙蓉給拽了起來。
那丫鬟嚇得腿都軟了,幾乎是被北陸拖著出來的。
今日原本是個晴天,但這會兒陰雲遮日,不一會兒就飄起鵝毛大雪。
蕭雲州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到慕長離身上,一邊替她係帶子一邊說:“我今日原本是要去烈日營練兵的,臨行前想著我們就要成婚,便到慕家去問問你願不願意隨我一道去烈日營。
那邊如今大部分人都是我從西關帶回來的將士,隨我出生入死,是可以交托性命的兄弟。
我想讓他們見見你。
誰知去了慕府就聽說你到清心觀燒香了。”
北陸把話接了過來,“如今我家主子是真對二小姐您上了心,兵都不練了,奔著清心觀就來。結果在附近遇著了慕家車夫,說您來了後山。”
慕長離看了蕭雲州一眼,“兵說不練就不練了?”
蕭雲州答:“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來的路上右眼皮一直跳,感覺要發生不好的事情。便匆匆來清心觀這邊尋你了。
果然。
長離,發生了什麼事?你剛才在追誰?”
慕長離往那妖物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心輕輕擰了起來。
“一個妖物,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成了精,竟附身在判官崔鈺的神像上。
我查高家的事查到此處,正與那妖物撞上。
原本手拿把掐的事,誰成想那小妖道行深,竟看出我手臂有傷,專往我傷口上撞。”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半晌改了口:“不對,不是它道行深。真深的話不可能我一跪就裂了神像,多少也得掙紮一會兒。
應該是它背後另有東西相助。
是助它的那位道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