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這個脾氣招惹不得,她說殺人立刻馬上就會動手的。
院子裡“砰砰”的聲音傳來,慕長離將窗子打開了一點,往外看去。
隻見芙蓉下了死手,把那些人一個個都踹趴到地上,手裡掄著個大板子拚命往腰臀上拍。
她很滿意。
半個時辰過去,每個人都挨了一遍打,天舞軒的院子裡早就見了血。
厚厚一層紅血,配上薄薄一層白雪,這讓她想起前世有個電視劇裡說的一什麼紅。
但她並不是天生殘暴的性子,她不會無緣無故與人性命為難。
隻是一來念卿院兒的這些人對她言語不敬。
二來,她在這些人的身上,都感受到了冤魂的存在。
並不是每個人手上都有人命,但確實也都做過幫凶。
陰陽兩端各有法道,所謂因果循環,有些時候也需要人為乾預一下。
她就是做出乾預的那個人。
芙蓉打完進屋了,哭喪著臉問她:“二小姐,接下來怎麼做?”
慕長離道:“接下來你就去趟念卿院兒,跟秦莊儀說,讓她把芸香給我放了,否則我就把她院子裡這些人往死裡打。
而且打完奴才我就要去打主子,她要是扛揍,那她可以當我什麼都沒說。
反正我是鄉下來的野丫頭,我沒教養,我有娘生沒爹養,我見誰打誰。”
芙蓉抽抽嘴角,“又,又是奴婢去說?”
“不然呢?我也沒有彆的人可使喚啊?”慕長離催促,“快去吧!早去早回,回來之後還得給我做飯呢!餓了。”
芙蓉心說你是真能吃得下啊!外頭那些人就算不死也得去半條命,一地的血,想想就惡心,這飯怎麼吃?
“對了,天舞軒的灶台,搭起來了麼?”慕長離想起了這個事兒。
芙蓉趕緊道:“搭好了,改造了廂房邊上的一間屋子,已經可以用了。奴婢這就去念卿院兒,早去早回,然後給二小姐做飯。
二小姐咱們吃點簡單的行嗎?奴婢會擀麵條。”
慕長離覺得大冷天的吃點熱湯麵挺好,於是點了頭,“去吧!”
念卿院兒。
芙蓉戰戰兢兢地把慕長離的話說給秦莊儀聽,秦莊儀聽了之後勃然大怒,她打定主意要跟慕長離杠到底,不但要把自己院兒裡的奴才要回來,芸香也必須得死。
她不確定芸香的姐姐死之前有沒有說過什麼,萬一有些話說給了芸香聽,那留著芸香就是個禍患。
事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些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她院子裡的事一旦被傳揚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芙蓉卻勸她說:“大夫人,如果能不這樣,儘量還是不要這樣吧!
二小姐的脾氣實在是不好,殺人還是打人,她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甚至奴婢都覺得她動手的速度比她動腦的速度還要快!
有時候她可能還沒想到要做什麼,但不想不代表沒有行動。
往往這種時候手已經在動了。
大夫人,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