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馬車拐出了問月巷,她才不解地問芸香:“九殿下找我到底什麼事?”
芸香搖頭,“奴婢也不知道。是大理寺的官差來王府送的話,說是讓奴婢趕緊過來找大夫人,讓大夫人到王府去。還說九殿下稍後也往回趕,有事要跟大夫人說。”
秦莊儀琢磨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元青跟二姑娘去揚州了,有可能跟這事兒有關。”
芸香沒吱聲,她是真不知道,而且她有些怕秦莊儀,打從進了車廂跟秦莊儀對麵坐著,她就有點拘束。
秦莊儀也看出來了,心下歎氣,隻道自己從前真是腦子進了水,竟差點兒把芸香給打死。
秦莊儀深吸了一口氣,從手腕上擼下來一隻鐲子,往芸香手裡塞。
芸香嚇了一跳,“大夫人這是作甚?為何突然給奴婢東西?”
秦莊儀擺擺手,“不作甚,給你你就拿著,這鐲子值點錢,是好東西。”
芸香不敢要,但秦莊儀非得給,“全當給你賠罪了,以前是我對不住你。”
芸香更害怕了,“大夫人這是要乾什麼呀?您之前也給過奴婢東西了,三少爺還替您給奴婢賠過罪,您真的不必再這樣了呀!如今您跟二小姐關係很不錯,二小姐都原諒您了,奴婢更不會再計較從前的事。大夫人快收回去吧!真的不用這樣。”
秦莊儀搖頭,“不是一回事。拿著吧!我又不缺這個,這玩意有的是。
你隻當我是為了讓你好好照顧二姑娘,也照顧照顧我們元青就是了。
好了,彆跟我撕巴,我見不得這樣,鬨得慌。”
見她板起臉,芸香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好把鐲子戴在手腕上。
彆說,還挺好看。
大夫人彆的且不說,審美還是可以的。
待二人回到西疆王府,蕭雲州和蕭雲初已經等在渡靈軒了。
秦莊儀一見蕭雲初也在,還有些緊張,但她欠欠兒的又多問了句:“十一殿下都出宮了,那十殿下呢?有沒有跟著一起出來?”說完,又看向蕭雲州道,“若日後有機會,能不能帶十殿下也出來走動走動?”
蕭雲州點點頭,不願意與她討論這個,隻問道:“有沒有法子在侯府辦一場宴會?
要最近就辦,且要遍請京中各官邸,包括王府。”
“嗯?”秦莊儀一愣,完全沒想到蕭雲州給她整了這麼一個活兒。“辦宴?”
她努力去想長寧侯府最近有沒有什麼事可以辦一下的,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
後來實在沒辦法,就給蕭雲州出主意:“要不然把侯爺給殺了呢?這樣就可以直接辦喪了。管它白宴紅宴的,是個宴就行吧?”
蕭雲州十分頭疼,“用不殺人的法子。”
“那沒有!”秦莊儀也十分頭疼,“不能無緣無故辦個宴會啊!總得有個由頭。”
“你自己想。”蕭雲州說,“京中有樁詭案,極有可能是之前一樁案子的遺留。
案子跟沈家與謝家有關,且之前慕元青都有參與。
如果這樁案子鬨大了,就說明前麵的案子是失敗的。
本王倒是無所謂,關鍵是元青……”
秦莊儀懂了!
慕元青辦案沒利索,讓詭東西卷土重來了!
沈家的事她是記得的,慕元青還跟她講過,如今又涉及沈家……“九殿下的意思,辦這個宴還得請到謝家和那位嫁進謝府的沈家女兒?”
蕭雲州點了點頭,“而且辦宴當天男女最好不要分席,這樣方便我們觀察。”
秦莊儀倒是想出一個由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