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是有什麼人跟她提過什麼。”
“可就算提,三老爺真有什麼事值得提嗎?”崔媽媽不理解,“咱們對於三老爺雖然了解不多,但他的品性是非常好的,這一點十分確定。
如果真像三夫人說的那樣,我覺得當年三老爺就不會心甘情願娶三夫人進門。
他心裡要是有彆的女子,他是說什麼也要把心愛的人娶進門的。
畢竟老侯爺臨走前就說過,爵位隻有一個,但三老爺不襲爵也有不襲爵的好處。
他沒有負擔,肩上沒有過重的擔子,將來在婚姻一事上也有更自由的選擇。
所以三老爺若真有中意的女子,是不會委屈自己的。
就算相中的是公主郡主,憑侯府的家世,也不至於說娶不起。”
老夫人也覺得是這個理,所以她懷疑是有人跟寧惜畫說了什麼。
她告訴崔媽媽:“悄悄打聽,彆讓惜畫知道我們在查她的去處。
我其實不在意她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她出去散散心,我是高興的。
但回來之後說了這樣一番話,我這心裡總是放心不下。”
崔媽媽點點頭,“老夫人放心,這事兒我親自去辦。”
當晚,秦莊儀去看了寧惜畫。
幾次都想開口提提慕長離交待給她的事,但寧惜畫今日的狀態很奇怪,總是心不在焉。
有時候她說了好幾句話,寧惜畫才回過神來,然後問她:“大嫂剛剛說什麼?”
秦莊儀覺得她心裡有事兒,於是關於曹家押鏢的事就沒有問出口。
但寧惜畫卻問了她一件事:“大嫂覺得大哥在外頭有養外室嗎?有外室生的孩子嗎?”
秦莊儀一愣,“為何問這個?”
“隨便問問,大嫂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
秦莊儀想了想,道:“沒什麼不想說的,當個趣事聊聊唄!
你要說我是不是確切知道他養外室,那我肯定是不知道。畢竟捉賊捉贓,捉奸捉雙。
但你要問我他有沒有,我覺得是有的。
不管是外室還是孩子,都是有的。”
“大嫂為何這樣肯定?”
“為何?因為了解他,也了解男人。”秦莊儀輕笑了下,“男人麼!差不多都一個德性。
特彆是有權有勢的男人,更沒一個老實的。
所謂家花沒有野花香,所以哪怕家中妾室再多,他們還是想在外頭尋些刺激。
你就說咱家侯爺這人,以前總拿榮夫人說事,把自己說得深情一片的樣子。
但實際上他真的愛榮夫人嗎?那肯定是不愛的。
一切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不愛榮夫人,那麼府裡這些長得像榮夫人的女人,他自然也不愛。
於是他就得在外麵找,找一個真正愛的,養起來,就為了讓自己舒心。”
寧惜畫聽著這個話,微微蹙了蹙眉,再問:“那大嫂寒心嗎?”
“以前寒,現在不寒了。”秦莊儀說,“寒心的日子早就過去了。
現在我也想開了,與其整日鬥來鬥去爭來爭去,不如自己把自己的日子過好。
我還有兒子呢!我一心一意替我兒子謀劃前程多好,我管他乾什麼?
外頭的終究是外頭的,隻要到時候我能把外頭的攔在門外,這個爵位就傳不出這個家門。
攔不住那我就認栽,隻能怪我自己沒本事,怪不著彆人。
至於感情方麵,嗬!都這麼大歲數了,談什麼感情。
談感情不如談前程,如果前程也談不了,那就隻談錢。
反正我想得開,我如今的心思半點兒都沒放在他身上,我就管我兒子。”
寧惜畫覺得大嫂豁達,但是很可惜,她豁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