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元青三人快步追上紀小蝶,姚軒一邊走一邊說:“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雖然紀小蝶不算什麼惡人,但她能磨得柳雲夢吐血,她就是最棒的。”
年妙卻說:“柳雲夢吐血,八成不是什麼好病。
誰年紀輕輕的吐血啊!身體要是沒病,再怎麼受氣也不可能吐血的。”
慕元青對此表示讚同:“吐血要真那麼容易的話,我們長寧侯府那些女人早吐血身亡了。
隻是之前沒聽說柳雲夢生病,這個病也不知道是什麼病,跟案子有沒有關係。”
紀小蝶回到了自己屋裡,跟著她的那個丫鬟提醒她:“你總這樣氣小姐是不對的,非但自己撈不到好處,還容易把自己給作死。彆看這裡是顧府,但我們小姐才是這裡的天,姑爺說得不算的。你彆以為你纏住了姑爺就能過好日子,事實上姑爺自身難保,他根本保不住你。”
紀小蝶瞥了她一眼,“你瞎了嗎?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求相公保護了?這一個多月以來都是我在保護他好吧!我能自力更生,我為什麼要靠男人?”
丫鬟冷哼一聲,“再提醒你一句,彆一口一個相公相公的叫,他不是你相公。
你隻是我們小姐替姑爺納進來的一個妾,相公你是不配叫的。”
“那叫什麼?”紀小蝶問她,“叫男人?叫老爺?還是跟你們一樣叫姑爺?
我說你們家柳小姐是不是腦子有病?口口聲聲說愛顧清池,卻又總要壓著人家一頭。
哪個男人是心甘情願被人壓著一頭的?
何況本身就是她剃頭挑子一頭熱,又不是顧清池願意娶她的,她一個強買強賣的婚姻,還不學著溫柔體貼,她一天到晚甩臉子給誰看呢?
還有你們,張口閉口姑爺姑爺的叫。這裡可是顧府,不是你們柳家。姑爺姑爺的,叫給誰聽呢?我反正是不愛聽,你們猜顧清池愛不愛聽?”
丫鬟隨口說了句:“管他愛不愛聽。”
紀小蝶都聽笑了,“對對,就是這個態度,你們最好都給我保持住。
有你們這些玩意,你們家柳小姐一輩子都得不到丈夫的疼愛。”
丫鬟實在來氣,又說不過紀小蝶,隻好咬咬牙道:“就算你叫了,他也不是你的相公。”
“我管他是不是!”紀小蝶也攤牌了,“反正我就叫,你能把我怎麼著?
有本事你把我舌頭剪了,反正隻要我能發出聲音,我就跟他叫相公!
相公相公相公!氣死你!氣死柳雲夢!”
姚軒笑得肚子都疼了,“這紀小蝶太有意思了,我是真沒想到她居然是這種性格的。
不過年妙說得對,能在城南那種地方把小生意做得不錯的,沒點嘴皮子上的工夫是不行。
元青你記不記得咱倆以前總去喝花酒時遇著的那些人不?哪個不是巧言令色。
想哄你就能把你哄得北都找不著,想損你也能把你損的娘都不認識。
那些姑娘要是想騙你,那你就是加上萬千小心,也保不齊要上當。”
慕元青點點頭,確實是這樣。
所以紀小蝶是這個性格的,也不意外。
隻是柳家的人實在是太意外了,他們一直覺得把紀小蝶騙進顧府來,是能隨意拿捏的。
在柳雲夢麵前,紀小蝶什麼都不是,根本沒有還手的實力。
但是眼下看來,柳家人還是大意了。
丫鬟氣得轉身走了,臨走時告訴紀小蝶,今兒晌午你沒飯吃。
紀小蝶根本不帶怕的,在屋裡待了一會兒就出門了,一開門遇著了顧清池。
顧清池隨口問了句:“你去哪?”
紀小蝶說:“去吃飯。”
顧清池不解:“去哪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