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河的聲音更好聽,但不似男子那般粗獷,反而像姑娘一樣細膩。
單憑那聲音,就能想象到那應該是一個很好看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唱花旦不是。”
有官差搭了話:“對對,一般能唱花旦的,長得都好看。”
慕元青把姚軒說的事反複琢磨了幾遍,最後終於有了結論:“所以你之前說我有的事情說的不對,是指顧清池跟南星河之間的關係?”
“嗯。”姚軒說,“我身臨其境,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他們兩個絕對不隻是單純的師兄弟,他們兩個之間有那種情意。你懂的,就是那種。”
慕元青點點頭,他是懂,但之前他也確實沒想過顧清池跟南星河是這種關係。
不過現在想想,似乎也合情合理。
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又一起唱戲,一個唱花旦,一個唱小生,唱的都是纏纏綿綿的愛情故事。日久天長,兩人之間確實容易產生點什麼。
所以那小姐才生氣,也所以……“我知道了!”他突然明了,“田老爺子曾說過,南星河死後,顧清池不吃不睡幾天幾夜,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南星河自己不想活了。
田老爺子分析的是,南星河之所以不想活,是因為他親手解散了清音班,自此沒有了精神支撐,又覺得對不起老班主和顧清池,所以才不想活了。
但是現在看來,他不想活了的原因,應該跟顧清池有關。
且顧清池說的那番話,意思應該也是暗指自己。
因為他跟柳小姐的事,讓南星河十分痛苦,再加上清音班的事又推了他一把,所以南星河才不想活了。”
張易點了點頭,“這樣一說,事情就明朗了許多。甚至就連顧清池的死,也有一個可以猜測的指向了。”
“你的意思是,南星河的死是因為顧清池,所以顧清池的死也有可能是因為南星河嗎?”
“不能說確定,但應該是有這方麵的聯係。”
“可顧清池是在南星河死了幾年之後,才死的。”
“但是他們死亡的方式是一樣的。”張易提醒他,“之前我們隻是猜想兩者之間可能會有某種關聯,畢竟顧清池跟南星河是有交集的。所以這種情況下,同樣的死法就會讓我們猜測這兩次死亡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隻是那時候我們的猜測抓不到頭緒,僅僅隻是猜測而已。
但是現在,雖然也沒有證實兩者之間一定有關聯,但至少猜測更進了一步。”
姚軒舉手:“我能感受到南星河心裡很難受,很憋屈。
柳小姐看他的眼神跟大夫人看妾室似的,不對,應該說跟看外室似的。
那個拈酸吃醋的勁兒就彆提了,都快能聞著味兒了。”
慕元青想了一會兒,說:“眼下看來,案子算是有了新的進展。隻是我們仍然不知道顧清池為何在五十多年後找上了紀小蝶,也不知道紀小蝶因何事而死亡。”
他看向姚軒,感歎:“天亮的還是早了,你要是能再多待一會兒,說不定會看到更多事。”
姚軒不解,“你說我為什麼能上南星河的身?上彆人身這種事我不是不能理解,但我不能理解的是,我不是單純的上了一個人的身,而是我上了一個死人的身。
而且我經曆的一切,也不是現在的事情,是五十多年前的事。
那個時候戲台還很新,顧府也沒有衰敗,人很多,很熱鬨。
元青,你說這叫什麼?是什麼契機讓我能回到五十多年前的?
咱們要是想知道更多的事,是不是得一次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