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閉著眼,感受到唇際由微礪的手指替換溫熱柔軟的唇,一下一下的輕點她。過了很久,他才轉頭關燈,擁著她輕輕歎氣。
生氣的時候看許多事情都是變了味的,比如現在。他的歎氣在她眼中就是一種倦怠。
可明明他還這樣眷戀親昵的抱著她,明明這是一種無可奈何。
第二天,賀峰在出門前的吻讓雅思微微轉醒,“我今晚會早點回來。”
她回吻他後就想起昨晚,於是她又轉身背對他裝作睡去,沒有說話。
賀峰沒有動作,她知道他在看她。許久之後,他才起身出門。
雅思知道了這個一向縱容她的人底線在哪裡,他不會允許她影響他的商業決策,更不會因為她影響他和虞葦庭的關係。
哪怕他知道她為什麼生氣,這一次也沒有主動提起來緣由來哄她。
雅思在他走後就預定了回美國的機票,留下一張紙條上的隻言片語,“我回美國了,注意休息。”
去機場的路上,賀峰給她打來電話。並不意外是保護她的人告訴了賀峰她的行蹤。雅思掛斷電話,沒有接聽。
她編輯簡訊發送過去,“抱歉,我想起學校還有一些事。剛好你有很多麻煩事要處理。在我畢業前,未免我們都有麻煩,你不要再奔波我也不會去見你了。”
一切都是借口,她不過是在生氣他和虞葦庭,她不過是第一次直麵那些夢裡遇到過的問題就心生退意。
他沒有說謊,最近媒體的確關注他的動向。那些在美國看不到的雜誌,在香港鋪天蓋地的呈現在她眼前。
雜誌裡,會說誰最可能成為下一任賀太,呼聲最高的就是虞葦庭。
賀峰的電話沒有再打來,如同死寂一般。兩個聰明人的委婉,他們都心知肚明。就像夢裡醫院門口那場分彆。
過了一會兒,他也發來簡訊,隻有簡短的兩個字,也好。
他仍舊保持一無所知的態度,誰敢屢次掛斷他的電話又違逆他呢?尤其是,她看起來有些無理取鬨,無非是合作而已,無非是逢場作戲,她通通都知道。
連雅思自己都覺得是在無理取鬨。
可誰讓這個人是虞葦庭,誰讓她最近夢到在那個讓她覺得幸福的婚禮上,她得知了賀峰和虞葦庭共同擁有一座島。
飛機落地後,她沒有立刻開機,直到到家才打開手機。賀峰沒有再發消息過來,也沒有再打電話。
兩個月的時間裡,雅思在新聞上看到,賀哲男在新聞上說賀峰即將和她的媽媽複婚,仿佛在警告其他女人不要再近他daddy的身。
最重要的一點是,賀峰在病中的前妻竟然給媒體放出消息說,如果將來有一人能做賀太,她希望那個人是賀峰的好朋友,虞葦庭。
對此,賀峰未做回應,虞葦庭也沒有。
雅思和賀峰之間的沉默並未影響他和虞葦庭的合作,最近天堃開展了很多合作項目,其中當然和虞葦庭的合作項目,他看起來忙的不可開交。每每在記者要采訪時隻是露出一個微笑,便匆匆離開。
在這期間,石泰禾在西班牙留學期間出了事。好像是喝醉了酒和同學發生一夜情,對方要和他戀愛,他卻不肯。於是他被人打了。
雅思剛好在美國沒有太多事要做,就和林柯以及雅瞳約好一起去看他。
在這幾天,雅思聽說賀峰已經和Tina的爸爸簽了約。簽約的那天,賀峰來了美國。他沒有告訴雅思他來了。Tina告訴雅思,她告訴了賀峰雅思在西班牙探望朋友的事,賀峰隻是回複,他知道。
香港,賀宅
賀哲男深夜到家時發現賀峰仍在廚房裡煮茶。
“daddy,你最近常晚睡,這樣對身體不好。”
“沒事。”
“不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疲憊,我自己做的錯事,我會彌補。”賀哲男說。
“daddy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