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接?害怕自己心軟?”
“Renie,你從來不適合做這些事。”賀峰把手機翻過去扣住,身體靠向沙發,雙腿交疊,看向羅芷的眼神已經全無半點同情和憐憫了,而是一副凜然在上的態勢。此時的他,就像在對待一個陌生人,“齊可兒會聽你的話是為什麼?她想和Terrence在一起是為什麼?如果Terrence什麼都沒有了,如果你不再是賀太,你還有什麼籌碼與我抗衡?”
羅芷沉默了,他害怕這樣的賀峰,這是賀峰第一次對她露出這樣的麵孔。
賀峰當著羅芷的麵,安排Norman去聯係齊可兒轉達賀峰的話,要求她撤回並在學校澄清針對康雅思的謠言。
手機再次傳來震動提示音,賀峰拿起來看了一眼就離開了房間。
他走的時候Norman並沒有跟出去,而是對仍在房內的羅芷說,“賀太,賀生說回香港會公布和你離婚的消息,財產分割需要重新談。如果有必要的話,你最好請一位比較好的律師來為你爭取最大的權益。”最後,Norman給出了一個私人的建議,“賀太,你是賀生的家人,隻要你從現在起回香港養病,賀生不會為難你。但是你如果繼續,賀生也不會留情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賀峰對待家人和對待外人相比有多麼不同。他隻是憐憫這個在以卵擊石,甚至在無理取鬨的人。無緣無故的栽贓自己的丈夫和一個幾乎毫無交集的女人有染,沒有任何證據,找不到任何證據。作為賀峰的行政助理,他與和賀峰幾乎如影隨形,除了在暑假時看到康雅思來找過賀峰一次,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難道隻是見了一麵就能證明什麼?像賀峰這種行程排滿大部分時間都需要助理提醒的成功商人,如果頻繁交往一個女人,作為他的助理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賀太,我可以證明,賀生真的從來沒有與康小姐過從甚密。”他見過康雅思,在他的印象裡,康雅思足夠優秀足夠美麗耀眼,她有勾引賀峰的資本,卻完全沒有那一層勾引的意思。至於賀峰,Norman雖然看不懂他的心思,但畢竟他的老板什麼也沒做過不是嗎?
羅芷這時才發現,她又猜錯了。賀峰為了那個康雅思,可以放棄他的名聲,可以不顧對自己和天堃的負麵影響。
雅思從醫院出來時剛好遇到迎麵而來的賀峰和......他的前妻羅芷,本想禮貌地打個招呼再聊些正事。可賀峰卻與她對視一眼便錯開,反而是羅芷一直看著她。但這兩個人誰都沒有打算理會她這個微不足道的當事人。
事已至此,雅思鼓起勇氣,決定破罐子破摔。她走向前兩步攔住了賀峰的去路,站在了兩人的麵前。她的瞳孔裡映著賀峰病態蒼白的臉色。賀峰停下了腳步,抿唇看著她沒有說話。就算他不說話,仍舊氣勢迫人。雅思在他的氣勢下幾乎要退縮,但還是強撐住了。
“抱歉賀生,你不接我的電話,我隻能出此下策,占用你的時間當麵找你談。”她昂這頭,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怯懦。
“如果你是為了林柯的事。抱歉,我沒時間。”在濃重的鼻音裡,原本就不容易聽出情緒的聲線,更讓人難以捉摸。
“林柯的事,如果你們執意如此,我們隻能奉陪到底。隻是我想問,你到底有沒有告訴你的太太你的情人到底是哪個Jessica,你們究竟記不記得林柯為什麼會和你的兒子賀哲男打架?我想我有足夠的證人來證明你的兒子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到學校來汙蔑我,如果打官司,我們未必會輸。”
“汙蔑的罪和打人致刑的罪,哪個更重?”羅芷在一旁開口說話。
“所以,你能接受自己兒子被判汙蔑?你難道一點也不為拿自己的兒子當槍用而慚愧嗎?”雅思毫不畏懼的問,“還有,齊可兒這件事也是你煽動的吧?你在宴會上見到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