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賀，賀生。”第一名被嚇了一跳，有些緊張的站了起來，慌亂之中，口袋裡的手機也掉落了出來。
手機屏幕顯示正在通話中的人：Jessica.
停頓了一下，賀峰俯身。
在賀峰屈尊替他撿起手機時第一名還在想，他這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嗎？
“不好意思賀生，我……”
賀峰伸手製止了第一名的解釋，“不要緊。”他拿著手機坐下，放在靠近自己的位置。
第一名尷尬的縮回了欲取手機的手。
“可以借我看看嗎？”賀峰笑著問他，向第一名伸出手要筆記。
第一名緊張的把筆記遞了過去後，賀峰輕輕拍了他的肩膀像是讓他放鬆。
......
兩人相見了許久，第一名卻還沒來得及正式介紹自己。餐廳的二層隻傳來紙張翻閱的聲音，以及賀峰對於一些標注出來問題的解答。這超出了範圍，他本想隻問幾個問題。可賀峰卻在耐心的一頁一頁的翻過去。
電話的另一端細聽之下會傳來極細小的鍵盤敲擊聲。他很有耐心，聲線緩慢低沉，甚至偶有停頓。這種停頓會在鍵盤敲擊聲結束後也跟著默契的結束。
賀峰回答了所有的問題，最後，才翻到筆記的首頁，去看這些熟悉的筆跡的所有者的名字。
筆記的最後一頁是對第一名的叮囑：如果可以的話，記得請賀生幫我簽名。
“有筆嗎？”賀峰開口問。
第一名恭敬的遞上鋼筆。
“謝謝。”
賀峰拿著筆，停頓了許久才簽下自己的名字。準確的說，他隻是簽了一個姓氏。
他把自己的姓，簽在了她的名字前麵。
賀·康雅思
思慮再三，他還是後悔了，想要劃掉這任性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