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出殯(2 / 2)

片刻,他才問道,“今日進宮母妃對你說了什麼。”

慕兮搖頭,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她現在可是有靠山的。

景逸蹙眉,“十七,我在問你話......”

慕兮這才有反應,眼底一亮,抬起頭,振振有辭地道,“王爺,娘娘說了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若要質問,還需您去問娘娘。”

說得言辭切切,最後還彎起一個單純無害的笑容。

景逸在心底冷笑,這丫頭還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回你玉蘭閣好好待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離開王府半步。”

慕兮的笑意瞬間僵在臉上,“王爺,這是為何?”

景逸隻淡淡瞥她一眼,什麼也未說。

慕兮抿著唇,在想還有什麼法子搬出姨母。

書房外響起幾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叩門聲。

“進來。”

淩肅推開書房門大步而來,神色嚴肅不少。

“王爺,柳堂長被刺殺,雖已救下,如今昏迷不醒,怕是......”

......

半個時辰後,一輛樸素的馬車行至城東梨園巷一處宅院前停下。

待門外喬裝的侍衛叩響車窗,輕聲道,“主子,附近已無人。”

馬車簾才緩緩被一隻白淨的大掌撥開,景逸一襲青色錦袍踏下馬車,後麵緊跟著一襲墨色勁裝的慕兮。

宅院門被輕輕叩響從內咯吱一聲打開,來人見是景逸拱手行禮,不多說一句。

慕兮跟在景逸身後打量著今日來的侍衛,她從未見過,這些人訓練有素,不多說不多看。

直至進到房中,一股血鏽味飄進鼻尖,慕兮愣了一瞬,臉色蒼白的老者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

若不是走近一看脖頸上還有輕微的脈絡浮動,還真以為沒了氣息呢。

守在一旁的侍衛將雙手盛著四四方方的錦盒拿上前細細回稟,“主子,柳先生在昏迷前讓屬下將這個交給您,說是要轉交慕...先生。”

影一暗戳戳餘光瞥了一眼他家主子身後的人。

知曉主子未開口,他們隻能裝不知道。

景逸微揚下頜,影一會意將錦盒打開,裡麵赫然著一卷厚厚的陳舊的紙張,泛黃的紙張後影影能見許多墨色大字。

景逸伸手將裡麵的東西取出,慢慢打開,泛黃的紙張上布滿了請願陳詞和諸多學子姓名。

這便是千字言的真本。

未曾想柳堂長至今將其保存完好。

轉眼間已是臘月,月色鋪灑,今年的臘月與十七年的很相似,寒風凜冽,卻不見雪花紛飛,烏黑的雲在潑墨的天際裡沉沉壓著。

慕兮一襲墨色勁裝立於玉蘭閣前的玉蘭樹下,樹枝瘦骨伶仃伸向天空,白玉蘭似少女的白玉指間俏生生立在末端,還未綻開。

就那般獨立於世,銀白的月色下更顯沉靜。

接連幾日慕兮都未出宸王府半步,景逸嚴令她不許出府,她心底的疑惑再次加深,卻也似這幾月的疑問快昭然若揭。

景逸每日不是上朝便是留在府中,好似學堂去的也少了。

慕兮心底愈發的惴惴不安。

直到兩日後,傳來柳堂長即將出殯。

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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