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裕隻是笑了笑:“此生此世,唯你足矣。”
他們攜手在姻緣樹下掛下吊牌,此後的路,都有我陪著你。
臨走前,謝娩還是問了那人的道名:了清。
她忽然就笑了,一直回到車上,謝娩才將收斂的情緒全部釋放出來,她撲進男人的懷裡,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再也承受不住。
譚裕隻能摸了摸她的腦袋,軟下聲音安慰:“不是見到他了嗎?為什麼還哭那麼傷心。”
這一刻,謝娩心裡的猜測徹底被證實,她抬頭,眼底還含著眼淚,問:“你怎麼知道?”
譚裕隻是微微一笑,然後神秘地說:“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當時就覺得你跟他真的長得很像,但是那個時候還不能確認,後來在魏家的時候,我特意去問了你外公,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不隻是長得像。”
謝娩看著這時候才覺得原來其實自己身邊一直有個幸運符咒。
“譚裕我發現,自從遇見你以後,我的黴運似乎都不見了,剩下的都是你給我帶過來的幸運。”
她這樣說著,譚裕卻是搖了搖頭:“不是你遇見我之後才變得幸運的,是因為你本身就是一個幸運的人。”
因為你本身就是幸運的,所以這些事情是必然發生的。
“哪怕沒有遇見我,你也一樣會得到命運的饋贈。”
從雲山寺回來,謝娩感覺自己整個人就開始不對勁了,她以為是晚上的時候沒有穿好衣服感冒了,特意在睡前吃了一顆消炎藥,隨後去浴室放了一池熱水。
因為右手不能沾水,謝娩特意將手擱在外麵,一池的熱水衝刷去了滿身的疲憊,她思索了一下,將自己的腦袋浸在水裡,直到快要呼吸不上來的時候,她才將頭從水裡拿出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謝娩是喜歡這種溺水的感覺的,每次從水裡出來的時候,都有一種重生的感覺,她趴在那,雙眼緊閉,不知道是不是謝娩的錯覺,她今天的腦袋格外的沉,像是被灌入了千萬根銀針,整個人頭疼欲裂。
她掙紮著從水池裡站了起來,渾渾噩噩地回到臥室裡,整個人一下子就栽了下去。
譚裕臨時被叫回醫院做了台手術,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一點多鐘了,他看謝娩屋子裡的燈還亮著,以為她又在熬夜,剛想讓人趕緊睡覺,卻發現人早就已經在臥室了。
他關了燈,轉身打算回去的時候,聽到謝娩渾濁不清的聲音。
“彆走,爸爸,媽媽——”
“不要丟下我——”
夢囈的聲音很小很弱,譚裕當即就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衝到床邊,伸手去摸了摸謝娩的額頭,滾燙的。
可是謝娩卻將自己裹得很嚴實,譚裕心裡暗道一聲不好,去櫥櫃裡找到了退燒貼和藥,幸好謝娩家裡一直有備著各式各樣的藥防止意外的發生。
溫度計在謝娩頭上輕輕滴了一下:“3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