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恨。
辛莞然的倒時差計劃很好,這兩天基本運動完,到了點就能入睡,白天也不困。
蔣承本來也是這樣,但今晚睡不著,抱著她蹭來蹭去,可惜人不理他,睡得很香。
辛莞然甚至還做了個美夢。
早上七點她醒來,悄聲下床,沒睡踏實的蔣承卻立刻睜眼。
他沙啞著聲音:“幾點了?”
“七點。”
“完了,該起了。”蔣承說著,身體卻一點起不來。
“你還可以再睡兩個小時。”
“嗯?不是說要早起看鳥嗎?”
“誰說看鳥要早起了?”辛莞然趴到他身上,“你但凡做計劃的時候看一眼公園幾點開門呢?”
“啊……”好虧好虧。
她還真沒說過,純粹是他想當然了。
辛莞然親他的下巴,小聲說:“繼續睡吧。”
“你要去哪?”
“我去外麵跑一圈。”
困得要死的蔣承硬是跟著黏了上來,要一起跑步。
辛莞然怕他死在路上,跑步變散步。
“反正你會第一時間給我做人工呼吸。”
“彆給我添麻煩。”
“真傷心啊。”蔣承拉她的手,還非要十指緊握。
兩人轉了好幾圈,呼吸新鮮的空氣,很自在。
蔣承徹底清醒,清醒地不想回去。
“走了啊。”
“不想,好不容易有能在外麵牽手的機會。”
“回酒店會被砍手嗎?等下出來再牽就是了。”辛莞然說,“為什麼感覺你對牽手有股執念?”
“很幸福啊。”蔣承晃了晃兩人的手,“每次看到路上牽著手一起走的人,都覺得他們很幸福。”
辛莞然覺得從他的話裡聽出了羨慕的意思。
他們幾乎沒有在外麵牽過手,但僅僅因為這樣,他就羨慕彆人?
她突然想到,他應該說的不隻是戀人,還有家人。他應該也沒有跟家人在外麵牽手過,聶之長期不在家,蔣恕也忙,兩人看起來也都不是會跟人膩歪的類型。
不知不覺又走到了酒店門口,蔣承看了她一眼,還是打算回了。
但辛莞然拉著他的手,又往外的方向走去,“再轉一圈吧,難得有這麼悠閒的機會。”
蔣承假裝不知道她是為了他,小學生結伴出遊一樣的晃著手。
蔣承不想結束是有道理的。
回了酒店再出來去公園,他們都要拿相機和望遠鏡,沒牽手的餘裕了。
這裡是一個觀鳥聖地,此刻還正好是候鳥遷徙的時間。
辛莞然帶他看過經典遷徙的鳥的紀錄片,但他對鳥的知識幾乎為零。
“你可以不用管我。”蔣承說。
辛莞然覺得他在說反話,但還是自顧自欣賞起了鳥兒們的身姿,它們銳利的眼神,它們的羽毛,它們飛翔的姿態,賞心悅目。
蔣承對比著手機上搜索到的照片,和通過望遠鏡看到的本鳥。
幾個回合下來,他懷疑自己不是眼睛不好就是腦子裡哪塊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