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必不如江魚。”
“但是江魚的野心遠遠超過你。”
他說。
董清然不屑地笑道:“野心和實力不匹配,那她也不足為慮。”
淩逍深深看了她一眼。
江魚也深知這點,所以她有了寒山和阿狗。
沒人比淩逍更了解他的前隊友們。
寒山是頂級的帥才,有著無與倫比的統帥才能,而且從很多年前,便在江魚的授意下組建頂尖的戰部。
阿狗,沒啥特彆突出的,卻樣樣都不錯,他是頂級的將才,會成為寒山最得力的乾將,也會成為寒山和江魚之間的緩衝。
這三個人,撐起了新紫鳳台的脊梁,亦撐起了江魚無法獨自達成的野望。
淩逍講完了。
董清然揉著太陽穴,一下子記不住那些名字,什麼魚啊山啊狗啊的,到底是紫鳳台還是動物園啊?
“總之,你的前隊友不容小覷,對嗎?”她說。
“嗯,而且野心很大。”淩逍說。
話音未落,董清然已經一腳踹了過來。
“人家那麼對你,你還給人家說好話,被賣了還替人數錢,你真是個冤大頭,白癡!”
董清然又是一腳踹來,大有把淩逍當場踹死的衝動。
既有對他恨鐵不成鋼的惱怒,又似在發泄淩逍拒絕她的煩躁。
“我在剖析紫鳳台的實力,告訴你要小心他們,這都不行嗎?”
淩逍一邊躲,一邊解釋。
董清然不踹了,似乎被說服。
淩逍剛要罵她兩句,卻見她直勾勾盯著自己後麵。
他一奇,轉頭看去,也是吃了一驚。
隻見紅樹林的深處,永遠單調的昏濁與顏色之中,居然伸出青瓦簷角,獨掛枝頭,說不出的突兀。
“瞧瞧去!”
二人向前走。
翻過雜亂無章的樹杈樹根,二人終於來到青瓦簷角之下,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座古老的殿堂。
殿堂由木製瓦鋪而成,在海水深處孤獨矗立,無匾、無階、無屏、無窗。
唯有大門敞開,似是海底古獸張開了口。
感覺不到任何氣息。
“要不要進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
淩逍問。
董清然神情微動,閃過一絲得意。
什麼嘛!
關鍵時刻,還不是得問我的意見?
到底是個築基,沒見識。
她思索著。
淩逍卻已經得到了答案。
【終於又有人來了!】
【五千年了啊!】
【進去唄,裡麵殘留的規則之力,早被人毀掉了,沒一點危險。】
淩逍見董清然還在愣神,不客氣地把她推了進去。
“走了!”
雖然紅樹林說沒危險,但還是得以防萬一嘛,先讓她探探路。
董清然猝不及防,踉蹌而入,摔在地上。
“你怎麼永遠剛愎自用,我還沒說進呢!”
既然要擅自決定,為什麼還要問我?
“我看你這麼久不回答,以為你同意了呢。”淩逍乾笑著走入,把她扶起道。
董清然緊握雙拳,表情憤怒,恨死他了。
淩逍則打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