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淑雲在學校裡跟鬼一樣,晃蕩了兩個晚上,把自己嚇得半死,卻毫無收獲。
抓了好幾天的頭發,方才靈光一閃,想到了自己還有個外援啊!
她自己不敢去那個樹林裡!
但她可以和外援一起去啊!
她興奮的把迪魯拖了出來,讓它聯係書玦。
迪魯領命而去,不到一分鐘回複了宋淑雲,書玦走不開!
宋淑雲一臉懵逼,怎麼自己這麼重要的消息,書玦都不好奇一下麼……
書玦確實不好奇!他現在都要忙飛了。
“譚警官啊!我是來問問我兒子那個案子怎麼樣了!”
書玦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他剛下夜班,作為一個片警,他是不能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的,他也不能休息……
如果不是他精神力逆天,他現在應該跟門口那個三天沒洗頭,巨大的黑眼圈,一臉呆滯的抽著煙的同事一樣。
但他沒有,他神清氣爽,除了臉上帶著些迷茫,根本看不出他已經半個多月沒下過班了。
他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態度,儘量讓自己不崩委托人的人設。
書玦已經是個成熟的任務者了,它的演技自然是宋淑雲比不了的。
有些健碩的塗著姨媽色口紅的中年婦女,一臉焦急的拿著檔案,還往書玦的臉上比劃著。
“大姐,你控製一下自己,情緒彆激動,你兒子怎麼了?”
大姐等了一早上,終於見到人了,有些雀躍的說“譚警官,我兒子就是李茂才,就是上個月跟朋友打架那個,其實他們倆就是朋友,喝多了打起來的,我給你看,他朋友簽了諒解書了!我兒子什麼時候能放出來啊!”
書玦一邊往後退,一邊警惕的看著大媽。
“大姐,你那諒解書不是通過派出所的,不用拿給我看……”
大媽激動了,帶著金戒指的大手一把扯住書玦的襯衫袖子。
“怎麼能不給你們看呢?不是你把我兒子帶走的麼?不通過你我通過誰……”
書玦十分吃力的把自己的襯衫從大媽手裡解救出來。
“大姐,你兒子的事,我們也無權過問,判決是需要法院下達的!”
大媽一聽頓時急了,這不是打架的事麼?那人也沒受多大的傷,怎麼還驚動法院了呢!
“那我這諒解書不是白簽了麼?再說這事怎麼還鬨到法院去了……”
書玦對於法盲已經無力吐槽。
耐下心和大媽解釋,已經上訴的案子,他們是無權過問的。
還沒解釋明白,前兩天的燒紙盜竊案的報案人來電話了……
書玦這邊電話還沒掛,又有人找他,說是入編的政審,他一個頭兩個大,旁邊的大媽又被其他的片警拉過去普及了一下法律知識,明白自己在這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跟書玦打了聲招呼,便要離開了。
書玦一邊打電話,一邊對著大媽點頭示意,還不忘查一下政審的那位直係親屬有沒有犯罪記錄什麼的……
宋淑雲到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副雞飛狗跳的場麵!
她有些迷茫,這麼生活的氣息,讓她沒辦法把書玦那中二的表情跟這裡聯係到一起,這時身後傳來了“讓一讓……”的聲音。
她趕忙躲避,一個帶著墨鏡的中年男人拄著拐棍,從她身邊路過,進了派出所,高聲的詢問著自己動手術的證據已經保留了很多了,什麼時候能拿到錢。
書玦趕忙上前解釋……
宋淑雲上前幾步剛想和身邊的片警說話,那片警卻無暇顧及她,衝到男子身邊解釋起了那男子現在打官司需要什麼證據。
書玦得到解脫,去給那個政審的簽字。
宋淑雲孤零零的站在大廳裡,不放心的又把迪魯拖了出來。
確定了眼前忙的腳打後腦勺的青年男人就是書玦。
宋淑雲都震驚了,書玦這演技,可以啊!
以她對書玦的了解,這時候沒撒潑打滾罵人發火動手,簡直是奇跡啊!
書玦看到了宋淑雲,他一臉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