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這孩子,我這不是高興的嘛。”阿洛忙道。
卻見杜文嬋已是紅了眼圈:“我一個姨娘生的,又被賣到過那醃臢地方去,又怎麼配得上什麼乘龍快婿。”
說著,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阿洛也悻悻閉了嘴。
杜文秀知她心中有結,卻不知原來這般事情她還自記在心中。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總提它做什麼,咱們隻過好現在與以後就是。”杜文秀勸道。
“姐姐這話說的,難道事情過去了,便當它不存在嗎?若是一時好的便罷,若一時不好了,提起來這茬,到時我又當如何?”
杜文嬋哽著脖子哭道:“若是平頭百姓也就罷了,現在他又是那勞什子將軍,以後帶得我出去應酬,又怎麼帶得出去?”
杜文秀才待說什麼,早來了卻等在門前的蘆大威兩人卻按捺不住,兩步便跨了進來。
“妹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蘆大威先時還是山匪哩,與你正好配對,再是合適不過。”
人還未進來,話就先到了,杜文嬋來不及躲開,隻僵硬著立在當場。
杜文秀正要嗬斥,又聽他說得這般渾話,不由哭笑不得。
“妹子,你若不放心,今日就要嫂子做證,以後不管我蘆大威混成什麼樣子,都決不會虧待你就是。”
“莫說什麼大官家的乘龍快婿我不稀罕,心裡眼裡就隻有你一人哩,便是那宮中賞下的宮女,我也轉贈他人了事。”
“妹子若是同意嫁與我蘆大威,自此咱們倆就消消停停過一輩子,我家裡再不會有彆個女人。”
“若是妹子實在嫌棄我,我蘆大威這輩子就一個人混在軍營裡,死在沙場才罷休。”
他一番話鏗鏘撂下,杜文嬋一時竟呆怔住。
阿洛此時心中早已是千肯萬肯,有一個男子肯如此對待自己的女兒,莫說是個將軍,便是個平頭百姓,也是難得。
她自認為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杜文秀等了一時,不見杜文嬋回話,倒讓氣氛僵在那裡,不由上前推了她一把。
杜文嬋此時早已回魂,卻不知該如何回應蘆大威。
她自來認為自己是妾生子,又被賣過,能在杜文秀的工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