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娘子。”杜文秀冷著臉,加重了語氣說道:
“既入了咱們工坊,咱們姐妹便是一家人,除非你們不在我這工坊做事了,不然若是無故受家裡人欺辱,自可以來尋我與大家夥兒撐腰。”
說著,似是不經意瞧了身側那虎視耽耽的老婦一眼:
“雖我杜文秀沒的什麼大本事,好在這縣衙中坐堂的縣太爺不巧真是我家親家。”
“仗一仗縣太爺的勢,理一下我們姐妹的冤屈,想來也是無傷大雅。”
聽得她這般說,老婦猶自不信,瞅個空子便要上去搶孩子,卻被身旁做工的婦人拉住。
“我說這位大娘,你當我們是**啊?程娘子平日裡為我們看病儘心儘力,我們能眼瞅著你將她的孩子搶走?”
“就是,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人家自請下堂的時候你們不理,瞧著過上了好日子又過來作踐,安的什麼心?”
“臭不要臉的老不死,耍橫耍到老娘麵前來了。”
許是被杜文秀一番話說動了心事,也許是程娘子平日裡為人太好,或者是被縣太爺的名頭唬住。
工坊中的婦人終究不再旁觀,上前摻和了進來,這下卻將那老婦與老頭子嚇得不輕。
“乾嘛?你們乾嘛?小心碰壞了我,訛上你們!”那老婦瞪著眼睛威脅道。
隻見一膀大腰圓,長相凶惡的婦人挽著袖子上前:
“嗬,我吳三妹最是不怕有人訛詐,你不妨試試,若不能把你收拾得連門都出不去,我吳三妹便跟你姓!”
那老婦被她迫得連連後退,情急之下,腳步不穩,竟跌坐在當院,摔了一屁股泥。
“哎呀,這是沒了王法了呀,連我這半截入土的老婆子,都被人欺壓到這般地步啊,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呐!”
見事不成,又打不過,那老婦索性便坐在地上哭嚎不休,手舞足蹈似孩童一般。
吳三妹居高臨下冷哼一聲,啐了老婦一口才道:“好教你知道,我們文月坊可不是好惹的。”
見有人出頭,工坊內其他的婦人也不再作啞,皆都是前幫腔,倒是那老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老者狠狠甩了甩袖子,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