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定會好好打探她的消息,不管是死是活,都叫人給你帶個信兒。”
杜文秀哽咽著“嗯”了一聲,又見陸方海起身要走。
忙到廚房找阿洛,看看烙了幾張餅,趁熱乎與他帶上。
聽說他要走,阿洛將烙好的餅包上,又拿了他的水囊灌了滾燙的熱水進去。
“你這來去匆匆的,路上也受罪,下次不妨多請些時日的假來家好好歇歇。”
因著是在院兒裡,恐怕驚動了旁人,陸方海壓低了聲音悶笑道:
“等京城事定,我便天天兒回家歇著了,姨娘莫要擔心。此番回去,隻怕我要立大功哩。”
杜文秀一臉擔憂,幫他抻好衣裳,囑咐道:“家裡不圖你立功請賞,且好好保重自己,莫要犯險才是。”
陸方海一疊聲應著,不顧阿洛在旁,上前抱了抱杜文秀,直將阿洛羞得忙將頭臉彆過去一邊。
陸方海也不多說,轉頭便縱身上了院牆,四下裡看了看,跳入暗夜中沒了聲息。
“這般晚了,又辛苦姨娘起來做吃食。”杜文秀溫聲跟阿洛道謝。
阿洛嗔道:“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子淡話做什麼。夜裡涼,你快回去歇著。”
杜文秀這才回轉,隻不知月娘睡了沒,東廂的床睡三個人還是擠得慌,便想著過去叫她。
又被阿洛推向正房,隻道自己回去叫就是。
果然阿洛回去,月娘便披著衣裳打東廂出來進了正房。
反手閂了門,雙手將身上的衣服扯緊,趕忙跑到火盆這裡烤火來。
“這才幾步路,哪裡就凍成這般模樣了?”杜文秀瞧她小動作忒多,笑道。
月娘輕瞟她一眼,道:“你們倆互訴衷腸不覺得冷,我和妹子一起站在窗前望著外麵動靜,可真是凍壞了。”
杜文秀失笑,指著她道:“就你們調皮,不過是姨娘出去煮飯,你倆自睡了就是,偏又喜歡瞧熱鬨,活該凍壞了。”
月娘自抱了衣裳過來,把坐在床沿兒的杜文秀往裡頭擠。
“原還以為方海哥要在家好歹過了年走呢,阿洛怕他餓,便出來與他做飯。”
“不一會兒又過來說要給他準備些子乾糧,馬上要走。”
“我與妹子也睡不著,便留心著外邊兒的動靜,想著你要是舍不得夫君放聲大哭的時候,我們也來得及出來勸一勸哩。”
聽她說得越來越不像話,杜文秀翻過身在她胳膊上狠狠揪了一下:“叫你還胡說。”
“哎呀,彆鬨,小心踢到肚子。”月娘悶悶地笑,忙製止她。
“叫你啥話都說。我們怕你傷心,都沒有提那池少東家,是不是回家請媒人來找你提親哩。”
杜文秀羞惱不已,倒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果然,月娘一時沒了聲響。
就在杜文秀以為自己說到了她的痛處,正暗自傷心,想著要道歉時。
月娘幽幽歎道:“隻怕是回家去相親還有幾分可信。”
杜文秀不由“撲哧”笑了,推著月娘說道:
“你呀,倒像是個男人的性子,可比一般的小娘子大氣許多。”
“你才知道啊?嘁,虧我還當你當姐妹一般。”月娘不屑說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