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掌皴裂的事,哪裡值當當個事兒來說。
杜文秀靜思了半晌,才說道:“明日叫秋勇進城,去那胭脂鋪子,揀著最便宜的香膏可著工坊裡的人數,不管男女,按人頭數買回來一批,給大家發福利。”
月娘眉頭鎖起,連連搖頭:“這怎麼行?咱們可還沒賺多少銀錢呢,便這樣大手大腳的花。”
杜文秀伸手拉她坐了下來,溫聲安撫:“眼下咱們的新品種還沒有打出名聲來,你又說外邊兒已有人在靠低價搶市場了。”
“若是此時有人用更好的福利拉人,把咱們的工人都撬走了,便是八寶醬菜鋪陳開賣了,卻又要擔心沒有人手可用,出不來貨,不是急**?”
月娘才待開口,又被杜文秀擋住,笑道:“莫說什麼要再招人,哪有那麼好招的?便是招來的都是些生手,哪有熟手好用。”
見月娘也靜下來仔細思考,良久,杜文秀才輕聲問她:“你可想明白了?我說的,是也不是?”
月娘抿嘴點頭道:“你這話,確有幾分道理。那香膏若是買得多,還可與老板講價,算下來並沒有多少錢。可是大家都知道來我們家工坊做工好,便是彆家挖了人,再招人也好招些。”
“是了,花不了多少錢,卻有多多的益處,何樂而不為呢?”見她開了竅,杜文秀鬆了一口氣。
不禁又說教一番,做生意自是不能隻看眼前的利益,若要取之,必先予之,看遠一點,才能走遠一點。
月娘隻不斷點頭“嗯嗯”,感慨道:“如此看來,還是我看得長遠,若不是當時非要與你合股來做這事,隻怕過不得幾日便要被人擠得連湯也喝不到。”
杜文秀笑得花枝亂顫,指著她“你你你”說不出來半句完整的話。
月娘倒是一臉得意,起身裝模作樣圍著桌子繞了半圈才坐下來。
“陸大哥這許久也不見回來,到底是出什麼外差了?”月娘見杜文秀提起茶壺倒水,忙接了過來,一邊與她閒話。
說起這個,杜文秀才覺得心頭煩悶。
“他說是因著地龍翻身一事四處查探,隻是我總覺著不像,你看我們這附近,從來不曾有官差過來查訪,難道專漏了這邊不成?”
“哎,男人家的事情,到底我們知道的不夠詳細,也不太好說。”月娘安慰著她,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