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雞毛蒜皮的瑣事誰家都不會少,不過是拉扯著往前走罷了。
見她神色有些落寞,月娘又笑道:“你可莫要因我的事傷懷,我隻好好送走了她,以後都是好日子。”
杜文秀也隻得微微一笑,想當初,方氏還在的時候,自己受的氣隻怕還多些,也對月娘的家事說不起嘴。
“慢慢就會好的。”她輕聲說。
月娘也笑著點頭:“你莫擔心我,我能想得開。何況她眼睛都看不見,我若是跟她鬨起來,倒顯得欺負她了。”
又與她說起現在木耳賣的也越發好了,還照杜文秀的法子做了不少的乾筍。
若不是因著地龍翻身這事,怕是生意已照當初設想的那般鋪陳開來。
隻是
“隻是什麼?”瞧著月娘欲言又止,杜文秀疑惑道。
“嗐。隻是總有那些眼皮子淺的人,想要鬨出些事情來。其實這些爛糟汙的事兒,也不必跟你說,我能解決。”
眼見著的小事,不一定是小事,說不得便鬨出大事來。
杜文秀不敢大意,問月娘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月娘擴大生產,租的是村長家的老院兒做作坊,請的村兒裡的閒散婦人來做工。
因著人手不夠,便又有人介紹了自家的親戚過來。
這四裡八鄉的,總有些子人得了紅眼病,見不得彆人過著好日子。
便說些什麼男男女女在一塊兒窩著乾活兒,保不齊啥時候就看對了眼,到那時,隻怕有的人家兒哭都來不及哦。
這樣一來,便有些做工的婦人或是臉皮薄怕人說,或是家裡人攔著不讓來,確是少了許多。
昨日地龍翻身,許多賣醬菜的鋪子都多少磕碰壞了,受了不少損失,又重新開了單子過來要貨。
今日人一少,便不如平日裡出貨多,本就人手不夠,這下更是捉襟見肘。
杜文秀聽了,低頭想了想,問月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