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哈哈笑著,拍了拍二當家的肩膀:“二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為了兄弟們的好日子,舍了一件衣服又如何,你說是不是?”
二當家依然皺著眉頭不說話,得不到回應的大當家不由有些不痛快。
師奇文忙上前道:“二嫂與二哥情比金堅,此事重大,不如多給二哥些時間想想法子,說不得便能想出兩全之法來。”
大當家嗬嗬一笑,師奇文看得清楚,皮笑肉不笑的臉上目露寒光。
師奇文暗歎,早知大當家無情,二當家多情,才說定下此計試他一試,哪知道這般容易便著了道。
哎,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還以為要再費一番功夫與兩人之間加把火。
回到自己的房中,不多會兒,蘆大威便貓了過來。
師奇文瞥了他一眼,也不理他,自拿著本書看得有滋有味兒。
“三當家,是看的什麼有意思的話本酸文,讓我也瞧瞧?”蘆大威甚是不把自己當外人,說著話大臉就湊到近前。
師奇文抬手將他撥開,放下手中書,老神在在地問他:“可將衛胡子安置好了?”
蘆大威嘿嘿一笑:“他哪裡還用我安置,在城中便能行動自如了,如今隻要他自己不瞎尋摸,身上的傷自是無礙的。”
師奇文點點頭,望著地麵低頭沉思。
“老大,方才大當家怎麼說?”蘆大威也是沉不住氣,又湊了來。
師奇文微微笑道:“原以為要使上十分力氣,如今卻隻出了兩分便見成效,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中要容易的多。”
“真的?”蘆大威心中暗喜,一心想等事情定了下來好再去陸家報信。
順便見見今日被他抱在懷中的小娘子......
“也還是不能大意,萬一是他們聯合起來作戲,等我們自投羅網......”師奇文喃喃自語,卻將蘆大威嚇了一跳。
“三當家,難道他們已準備將我們......”伸手在頸間比劃了個砍頭的手勢。
師奇文笑言道:“我的話應是無礙,隻是二當家看你不順眼久矣,隻怕你要當心些才是。”
頓了一下,又說道:“咱們拋出的誘餌誘人得很,萬一大當家拿你去換了二當家的姨妹夫,也不是沒可能。”
“嘁,他們若有那本事自管來,爺爺能說句怕,就把名字倒過來寫。”蘆大威拍著胸脯放豪言。
“嗬嗬,你自己且小心些就是。”師奇文拿起書,不再理他。
晚間,二當家的院子裡傳出來女人的哭喊打罵聲,直鬨到半夜才消停。
巡邏的嘍囉都不敢過去,怕鬨出動靜引火燒身。
據說這二當家的女人與他是青梅竹馬,曾嫁過一回人,那男人被二當家一刀砍了腦袋,將女人搶了回來,還弄了個小丫環伺候著。
平日裡也少見,偶爾露過幾次麵,也是穿金戴銀,打扮得甚是精致。
隻是脾氣不太好,隔些日子便要打罵二當家一番。
也是,在這巴掌大的院子裡關久了,便是多好的脾氣也受不住。
二當家也體諒她,商量著隻要不打臉,旁的地方由著她出氣就是。
今天晚上這動靜,嘖嘖,聽起來似是不得了。
果不其然,次日一早,便見二當家低著頭邁著小碎步就進了議事廳要找大當家談事兒。
裡麵伺候的人出來後,一臉憋不住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