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一起。”
仍要憐愛輕哄的手懸在半空。
“不要跟你在一起......”
這跟一耳光沒什麼區彆,原來,被需要的感覺是錯覺。
少頃,沈時序直起腰身,怎麼進來怎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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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已是一片漆黑,陳嘉之迷迷糊糊翻了個身,餘光裡,走廊有燈光流進來。
客廳開了盞落地燈,沈時序坐在燈旁沙發上,蹺著腿,已經將那本《被討厭的勇氣》翻到了末尾。
“醒了?”聽到動靜的他抬眼看來。
貓也醒了,一個下犬勢做完後溜去陽台喝水。
陳嘉之什麼都不知道,揉著眼睛過去,“怎麼不叫醒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時序冷漠翻頁:“剛剛。”
“對不起,我睡著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陳嘉之想了想問,“你吃飯了嗎。”
“為什麼要道歉?”目光吝嗇,沈時序看著書頭也不抬地說。
不明白為什麼一覺睡醒關係還能降到比冰點更冰。
“是不是上午那通電話讓你在大家麵前丟臉了,對不起。”垂下的眼睫像一片烏雲,臉莫名熱,陳嘉之慢慢說,“忘記不能打電話的約定,對不起,以後不會了,真的不會了。”
沈時序啪嗒一下闔上書,冷冷命令,“把頭抬起來。”
貓貓喝完水進來了,躍上了陳嘉之的懷裡,在兩人中,它顯然喜歡陳嘉之一點。
陳嘉之抬起頭來,灰藍色的瞳孔在昏黃的橘光下像汪清泉,又亮又澄明,“你彆罵我,真的不會再打了。”
直勾勾的目光落在他臉上,沈時序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你委屈什麼。”
“沒有,真的沒有。”陳嘉之總是愛強調,用真的來加重表達的緊迫性,“明明說過不能打電話但是我還是打了,是我不對,我沒有委屈,沒有賣慘。”
客廳靜了靜,沈時序忽然問:“誰教你的總道歉?”
陳嘉之小聲說,“做錯了就應該道歉啊。”
都說小孩子記憶不好,其實小孩子什麼都記得。
陳霓反複扇他臉頰,歇斯底裡地吼,“做錯第一時間該乾什麼!!!”
“道歉!!知道嗎,道歉!!!”
哭到喘不上來氣,陳嘉之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要道歉,胡亂求饒:“我錯了媽媽,下次我一定答上來,我會認真看的,我會認真讀的,我都會記下來,媽媽你不要生氣,不要打我。”
思及難受的曾經,陳嘉之抓著膝蓋,“你不要生氣,我以後真的不會打電話了,再給我兩個月時間,我馬上就會走,再也不會回來,我沒有在你麵前裝委屈,你相信我好不好。”
“陳嘉之!”沈時序陡然將書擲在了桌上。
“在、我我在。”
“你做錯了什麼要道歉,讓你道歉了嗎,我催著你回瑞士了嗎?讓你體檢不聽,一句不要打電話從元旦記到現在。”沈時序相當疾言厲色,“兩個月是嗎?當初不是說快則半年嗎?再也不回來?那你現在回來乾什麼?!”
“你......沒對我說。”
“Taffy?以為自己瞞得很好?一顆太妃糖能藏11年,為什麼不早點回來?”說到此,沈時序疲倦捏著眉心,“那麼會察言觀色為什麼不知道我問的是哪一句委屈?”
“下午在電話裡是不是問過你為什麼不高興,為什麼你會誤解成我讓你不要裝委屈?我什麼時候罵過你?什麼時候說過你讓我丟臉?”
“你車呢,人回來車怎麼不在?”跟訓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