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失神,整個人的力量至此全部壓在了秦闕的身上,雖然不是方才那樣不上不下的難受,但她卻意識到了更嚴重的問題。
上京的宮殿裡頭都裝了地龍,即使秦闕的書房不像她的寢殿那般點著炭盆,但也算不上冷,因此祝蘅枝來的時候隻是在寢殿裡穿的薄衫裙上裹了大氅,而大氅早在她進入書房的時候便交給門外守著的時春了。
此時的和秦闕的身體緊貼著,她能感覺到秦闕身體的異樣。
秦闕的吻鋪天蓋地而來,熱烈但又不容任何拒絕,完全不帶任何技巧。
先是在她柔軟的唇上重重地研磨著,似乎是在發泄某種情緒。
祝蘅枝臉頰通紅,嬌軟的聲音從喉嚨間溢了出來,卻不知是哪裡刺激了秦闕,惹得他發了狠一樣的撬開她的貝齒,而後糾纏著她不肯放。
直到她的身子漸漸軟了下來,幾近窒息,秦闕才放開了她。
甫一被放開,她便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但她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樣子落入秦闕眸中時有多嫵媚多嬌。
媚眼遊絲,眼尾曳著一層薄紅,她的皮膚又極白,便像是冰天雪地裡落在地上的一點紅梅,半張著喘著氣地朱唇微微泛著亮光,時秦闕留下來的痕跡。
秦闕呼吸漸重,眸色沉沉。
祝蘅枝緩過神後對上的就是這麼一雙眸子。
明明人方才的動作分外瘋狂,但他身上的衣衫沒有半分散亂,隻是唇邊蹭上了自己塗的一些口脂。
她方才匆忙躲避間,不慎將秦闕桌案上的盛著梨子湯的小瓷盞打翻在地,書房裡沒有鋪地毯,隻聽得“咣當”一聲,小瓷盞在地上滾落。
外麵守著的時春聽到裡麵有東西摔落的聲音,方才出來的那個叫做輕雲的婢女更是一臉的憤憤不平,她以為是太子和自家娘娘起了衝突。
“娘娘!”
她急忙上了台階,人已經到了門外,手都放在門板上了,卻被秦闕的聲音攔住了動作。
“你且回去,太子妃今晚歇在孤這裡,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書房。”
隔著門板聽不清秦闕冰冷的語氣底下藏著的情緒,但祝蘅枝將他眼底的熱意看得一清二楚。
時春猶豫了下,還是放下了手。
太子殿下留了娘娘,想來沒有什麼事情的罷?他一臉冷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更何況,這東宮裡,好像除了陳詹事就是自家娘娘沒有那麼害怕太子了。
她在門外屈膝,“是。”
說完便攏著祝蘅枝的大氅下了台階,一路出了秦闕的院子。
秦闕常年握劍策馬,手指上早早地磨出了繭子。
此時略微有些粗糲的指尖拂過祝蘅枝脆弱的脖頸,讓她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秦闕剛才和時春吩咐不要讓人進來的時候看著她的眼底是帶著幾分狡黠的笑意的,她自知今天是難逃了,索性閉上了眼睛,不去看秦闕。
“為何不睜眼?”秦闕嗓音低沉。
她隻是睫毛顫了顫,並沒有睜眼。
她忤逆秦闕也不是這一次兩次了。
但下一刻,她被痛意刺地睜開了眼睛。
是秦闕掐了一把她腰間的軟肉。
她眸中蓄滿著的淚花再也沒能忍住,順著臉頰便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