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應該沒聽錯,她聽到的景延說:鬱老太太一輩子不能生育?
不過,這個時候,她什麼都不能問,景延讓她跟他走,肯定有景延的道理,她立馬點頭好:“好,我們馬上走。”
語畢,蘇禾牽了鬱米跟上鬱景延。
為了行走能夠快速一點,鬱景延乾脆抱起六歲的鬱米,大步流星向外奔跑,跟著他的蘇禾速度絲毫不次於丈夫。
這一刻,一家三口所呈現出來的那種患難之時生死相依的情景,讓身後的那些人看愣。
這就意味著,他們想儘一切辦法強製鬱景延前來做的這個親子鑒定,對鬱景延來說,形同虛設。
即便是做出來的親子鑒定,明確寫著鬱米不是他鬱景延的孩子,他依然不在乎。
他依然愛鬱米如同自己的生命。
而鬱米,在爸爸抱著她的時候,她摟著爸爸的脖子很緊。
另外一隻小手伸出來,緊緊的牽著媽媽的手。
一家三口就這麼極色匆匆從的離開了醫院的檢測中心,餘下一群想要將他們一家三口置於死地的人,反而失去了重心一般,大眼瞪著小眼。
個個如同傻瓜。
足足過了幾分鐘後,鬱老太太才回過神來。
她淒哀的看著陶建川:“我這個孫兒實在是太難對付,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已經找到了他母親的位置,更或者說,他的母親,可能已經得救了。
鬱景延,她有這個能力。”
她說這話,是那樣的有氣無力。
是那樣的悲哀。
悲哀到,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期一般。
最後,老太太將目光定格在關月馨身上:“孩子,我平生隻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你的爸爸媽媽又失蹤這麼多年杳無音信,可姑奶奶我,所有的辦法都用儘了,卻無法製衡鬱景延,姑奶奶死了倒沒事,反正也是快要入土的人了,可是你怎麼辦?
姑奶奶看到你到現在還沒有個著落,就心疼啊。”
關月馨也哭的跟淚人一樣,不停的說:“姑奶奶,你不能死,你要打起精神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麼辦?鬱景延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就算是為了我,您也得想想辦法……”
看到娘家孫女嚇的雙腿發軟,鬱老太太便抹了一把眼淚,狠了狠心道:“現如今,隻有最後一個辦法了,如果還是不能事成,馨兒,你隻能和姑奶奶一起去死了,那也好過受鬱景延的折磨,我的孫兒我了解他,他一向都是說到做到的。”
聽到這樣的話,關月馨嚇得,差點沒有癱瘓在地上。
老太太已經掏出手機,撥了一組號碼:“喂,最後一套方案,啟動吧,你那個電話,可以撥打出去了,對越快越好。再晚了,就起不到作用了。”
語畢,她便合上了電話。
然後她的臉色變的陰沉猶如黑山老鬼那般,森森冷笑著自言自語:“蘇禾!我老婆子跟人鬥智鬥勇了一輩子,我能保住我現在的地位,能保住我鬱氏財團,能讓我的兒子我的孫子這般的怕我,你真當我是吃素的麼?這一次,我看你還有什麼後路可退!”
與此同時的另一端,蘇禾已經和鬱景延以及女兒鬱米一起坐進了車裡。
她第一句話便是問鬱景延:“景延,你急著讓我和鬱米出來,是不是媽媽被綁架的位置已經找到了?”
鬱景延的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我已經把手裡頭所有的人手都派出去了,通過各方麵的緊急搜索,我已經找到了媽所在的位置,剛才下屬打電話告訴我,媽已經被解救出來了。
餘釗威也被我的人,製服了。”
“真的嗎?”蘇禾的眼淚瞬間掉落下來。
“當然!”鬱景延溫和的笑道。
坐在兩人中間的鬱米,臉上也掛著甜甜的笑容:“爸爸媽媽,我們以後把爺爺奶奶接過來一起住吧?再也不和那個老巫婆住在一起了。”
鬱景延點點頭:“好。”
提到老巫婆,蘇禾便問道:“景延,你奶奶……難道不是你親生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