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早幾點的飛機啊?”
難得見她這麼粘人,他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他轉過來將她摟進懷裡。
“六點。”
“我送你去機場好不好?”
他低頭看她,“怎麼,巴不得我早點走?”
“不是啊。”
她急了,想解釋什麼,又一時嘴笨,有種越解釋越心虛的感覺。
“聶霜。”他突然很認真地叫她名字。
“嗯?”
“以後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告訴我。”他將額頭貼近了,“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願意的事。”
聶霜知道傅聿時指的是什麼,剛才的事,他沒生氣,並且很尊重她。
但她也知道,追根溯源,有些事,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她低頭,將情緒隱匿,“好。”
晚上兩人沒出去,還是他做飯,她打下手。
吃過晚飯,收拾完廚房,他們決定下樓散步,順便扔垃圾。
聶霜沒戴圍巾,風夾帶著濕氣鑽入脖子裡,她冷得直哆嗦。
“過來。”
傅聿時將她裹進大衣裡,他衣服很大很暖,頓時替她屏蔽了寒風的侵蝕。
她將臉貼在他溫暖的毛衣上,像藏進了一個避風港裡。
路過樓下那家商超,聶霜看見門口那個燈箱上的“飲食男女”幾個字已經恢複正常,不覺牽起了唇角。
“怎麼了?”傅聿時問。
“之前,就你搬過來的那天晚上,那個‘飲’字壞了,怪嚇人的。”
他剛過來那晚?
傅聿時凝眸思索了下。
腦子裡浮現的畫麵卻並不愉快。
那晚,他和她隔著這條窄窄的路,她站在商超門口,他立在樹下,得知他搬過來,她的表情似乎並不怎麼歡迎。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什麼心情嗎?”他垂眸看他,有點秋後算賬的意思。
“什麼...什麼心情?”聶霜明知故意。
“後來讓你過來幫我看下灶台的火,你倒是挺聰明的。”他睨她一眼,“我後悔當時怎麼沒把問題搞複雜些。”
“沒用的。”她用鼻子哼出一聲不屑。
“嗯?”
“你女朋友這麼聰明,你再怎麼耍詐也沒用。”她一臉驕傲。
“我耍詐?”傅聿時挑眉。
“不是嗎?”
“嗯.....”他說著,將手伸進自己的衣服裡。
聶霜被撓了癢癢,從他的大衣中逃出來。
“你不僅耍詐,你還動手。”她背著手,邊後退著邊興師問罪,“傅聿時,你沒有君子風度。”
傅聿時也沒追過去,就那樣在後麵抄著手慢慢走著,靜靜看著這樣靈動的她,眼底溢出了笑。
晚風吹過,他想起了一些舊事,忽爾偏頭,將心事隱藏。
兩人一路打打鬨鬨回到家,趁傅聿時洗澡的功夫,聶霜熱了兩杯牛奶。
見他濕著頭發從浴室出來,她將牛奶遞過去時,主動提出給他吹頭發。
他也沒推辭,坐在她的床上,任由她並不嫻熟地拿著電吹風,胡亂抓著他的頭發。
溫度稍微有些燙,她的動作也並不溫柔,他卻盯著鏡子裡手忙腳亂的人,一瞬不眨,細細凝視著。
像是要把她笨拙的樣子都刻在眼底。
“怎麼樣,還滿意嗎?”
吹乾後,聶霜收了吹風機,看著鏡子裡的俊顏,頗有邀功的意味。
他頭發挺長的,洗完後,劉海差不多快蓋住眼睛。
她伸手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