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給方學長渡氣。”
樊文陽擠上來。
葉瑾奇怪地看他一眼,也沒說什麼。
“我會。”
葉瑾也不覺得尷尬,自然地伸展一下身體,上前一步,“會就好,那我先……”
一隻手攔在她麵前,方執玉跨步上前,語氣不容置疑:“我先。”
哨兵在作戰中,是絕對前鋒的存在,方執玉是不會讓一個向導衝在前麵的。這個向導表現出來時時刻刻都要衝在最前麵的樣子,真的不像他遇見的任何一個向導,畢竟,向導的抗擊能力和作戰能力是比不上哨兵的,這是共識。
方執玉入水前,往水裡投了幾塊石子,頓時水裡哢哢哢地竄出數條手掌大小的魚來,哢哢聲是他們的牙齒咬合起來發出的,可見牙齒之堅硬,也表明這是十足的食肉魚類。
“這可壞事了。”
葉瑾叉著腰,看向方執玉,“方學長,咱們怎麼辦?”
順著瀑布往上爬不太實際,水流的衝擊力加上石塊的濕滑,一個不慎就會落入水中被這食肉魚給拆分了。
他們沒有任何的裝備可用,赤手空拳,捉襟見肘。
樊文陽提議不如原路返回。
“不行。”其餘兩人異口同聲拒絕。
樊文陽聳聳肩,雙手一抱靠在石壁上。
方執玉借了樊文陽的手電,往石洞上方照了照,嶙峋的石塊交錯著。葉瑾也看見了,她有些驚喜地看過去:“你的意思是從上麵攀過去?”
“可以是可以,不過這段路有多長我們並不知曉,若中途沒有落腳點休息,光靠雙手隻怕一個措手不及落下去。”樊文陽不太讚成,“我們這裡還有一個向導。”
“葉瑾可以降低我們的敏感度。”
不知疲倦,不知疼痛,便不會有遲疑有錯漏。
樊文陽挑眉,“那葉瑾呢?”
哨兵們的視線集中在她身上,葉瑾指著自己,懶洋洋地笑了,接著她活動了一下手指,輕巧地往上一躍,那矯捷的身姿便牢牢抓在頂上的岩石凸起處,雙腳蹬在凹進去的縫隙裡,還能騰出一隻手來衝他們揮揮。
“不用擔心我。”
說著,從她後背伸展出無數隻纏繞的藤蔓,手臂粗細的藤蔓一半護在她身後,一半插/入堅硬的岩石中。
這就是植物係精神體嗎?
方執玉瞳孔一縮,目光隨著那纏動的藤蔓移動,想到那些藤蔓在這裡身上爬過的觸感,他臉上一熱,壓下內心的麻意。
“好了,把手給我。”葉瑾跳下來,拍拍手,朝他們伸出雙手。
一左一右握住哨兵的手掌,向導閉上眼睛。
哨兵們隻感覺一陣夾雜著青草香的微風拂麵,耳邊仿佛有鳥鳴,花開骨朵兒,草長鶯飛,緊繃的神經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