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是你,但凡知道溫暖這一路是怎麼成長的,都會理解她的。舅舅這個人,就是愧對她的。”
月白伏在他的懷裡,貪婪的聞著他身上沐浴過後清爽的氣味,神色鬱結道:“那種感覺我懂,儘管我父母離開我的時候我已經十幾歲了,但還是清楚的記得作為孤兒是多麼無助和絕望的事情,溫暖從一出生就沒有感受過父母的愛,她的心裡的那一道缺口,是一輩子都無法填滿的。”
時溫恒捋著她長長的頭發,深沉的看著她道:“如今你不是有了我?溫暖日後肯定也會遇到一個真心待她對她好的人,命運是公平的,總會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說起這個,月白倒想起了什麼,坐直身子道:“你覺得蘇靳灣怎麼樣?”
“問他乾嘛?”
時溫恒的臉色跨了下來,眼神裡透露著一絲危險的信號。
月白翻了個白眼,知道他又想多了。
“不是說我,我是覺得他和溫暖看上去好像有點奇怪。”
“溫暖和蘇靳灣?”
時溫恒沉吟半刻,“就是太年輕了。”
對於左灣,自從上次南陵事件左灣挺身而出替月白在媒體麵前解圍那件事,對他就挺有好感,雖說看上去是個瀟灑不羈的男藝人,但很多方麵和他哥哥還是很像的,有責任有擔當的男子,相對來講都不會太差。
“他們倆是同歲好吧,再說了,年輕有年輕的好,現在不是都流行年下戀,小狼狗麼,平台新簽的那個代言人盛霖,最近在綜藝節目裡人氣就非常高呢!”
時溫恒斜眼睇她,危險的意味愈濃,“怎麼,你也喜歡小狼狗?”
月白討好的捏了捏他的臉,討好道:“我有我的獅子王就好了,還要啥小狼狗。”
時溫恒將她抱起,朝床走去:“知道就好,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百獸之王的厲害。”
月白……
左灣從錄音棚出來朱瑾便迎上來一通誇讚。
“小左,你這歌唱的真是太棒了,我算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年輕人喜歡你了。”
平時左灣在錄音棚錄歌都是溫暖在外麵盯著,今天突然換成了朱瑾,他奇怪道:“溫暖怎麼不在?”
“溫總,溫總她有點私事要處理。”
朱瑾推了推臉上的鏡框,神情有一絲躲閃。
“什麼私事?”他察覺有異。
朱瑾為難道:“私事就是不方便說的事兒,哎呦,反正她交代我在這邊幫她盯著,你就彆操心了,接著錄吧!”
左灣臉色沉了下來,隱約覺得不對,將手裡的曲譜扔到桌子上摘下設備扭頭就走。
朱瑾跟在後麵喊:“祖宗,你歌還沒錄完呢,發行那邊還在催著呢!”
小馬哥見怪不怪的聳聳肩道:“通常這種情況下,天塌下來他也是不管了的。”
朱瑾不禁搖了搖頭,“流量大的明星就是難伺候,溫總平時是怎麼受的。”
時溫恒和月白剛到溫暖的辦公室門口,便見外麵圍了一圈的員工在聽裡麵的爭執聲。
一邊聽著,還一邊議論紛紛。
“那女的誰啊?”
“好像是溫總的後媽。”
“她為什麼說我們溫總見死不救?”
“你還沒聽明白呢,不就是溫總的爸爸得了肝癌,需要捐肝救命,溫總好像不願意,所以她後媽就找上門來了。”
“畢竟是後媽,肯定不管溫總的死活。”
“這話說的,媽是後媽爸可是親爸啊,溫總這樣真有點冷血了。”
“那不是還有倆孩子嗎,要說捐肝的話肯定都能配型啊,為什麼非要溫總捐。”
“唉,後媽自然都向著自己的孩子。”
……
月白有些擔憂的看了看時溫恒,他此時臉色也是沉峻異常,冷聲道:“你們都太閒了沒事做嗎?”
眾人回頭不由的心裡一哆嗦,見總裁和總裁夫人齊刷刷的站在身後,臉色陰沉可怖,隻怔愣片刻,便立馬散了,回到自己的崗位故作忙碌起來。
月白走近門前,從縫隙中看到溫暖和左灣都在屋裡,還有一個略顯富態的中年女子帶著一男一女兩個二十上下的青年和他們以對峙的姿態站著。
想必那母子三人,就是溫暖的後媽和同父異母的弟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