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府關閉了王府大門,府中立刻戒嚴,一乾侍衛殺氣騰騰將所有可能有關聯的丫鬟仆役全都集中到一起開始審訊。
而這時候,往公主府駛去的那輛鎏金香車裡,綠蔥車夫和那名九王府的侍衛坐在外邊,車廂裡,寒鴉麵色冰沉如水,逐風則是有些無奈。
兩人對視一眼後便是低頭,隻見,躺在他們中間的“昭陽公主”,黑發散開後露出一張蠟黃泛青的麵孔。
赫然是逐風和綠蔥從地牢中救出來的人:長寧候世子燕青!
寒鴉移開視線冷冷握拳。
他總算是再次見識到那女人的肆意妄為了,她就這麼讓他們把人帶了出來,自己卻留在了九王府。
這時候,九王府必定守衛森嚴,她以為自己是有三頭六臂嗎?
寒鴉抿唇冷哼……那女人是死是活和他又有什麼關係,非要自己作死怪不了彆人!
逐風坐在對麵,看到寒鴉的視線,眼中緩緩浮出些疑惑,有些好奇問寒鴉道:“你在擔心公主?”
外邊九王府的侍衛蹭的豎起耳朵下意識要回頭……就在這時,餘光忽然感覺到不對,那侍衛收回視線,就看到旁邊那個小白臉車夫朝他齜牙笑的陰森森。
那侍衛扯了扯嘴角想要掩飾,可下一瞬,一道寒光襲來。
侍衛隻來得及看到小白臉車夫袖子裡不知怎麼的探出一根細細的鐵釺,噗得刺穿他胸口。
可憐那名貌比潘安的侍衛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人從背後一把捂住嘴,直接拖進了馬車裡麵。
倒在車廂裡,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那侍衛在他生命的最後,看到的是“昭陽公主”那張臉。
他睜大眼不敢置信,卻再也沒機會給自己主子傳話了……
他知道,無論是誰,哪怕是自己的主子也想不到,興師動眾找的人,就從他們麵前被抱出了王府,他們更想不到,幕後主使,竟然是他們從未放到眼中的那荒淫的昭陽公主。
逐風看著那侍衛身上流到馬車裡的血跡,有些厭惡:“該死的……公主一定又要換車了!”
寒鴉懶懶提了提嘴角,沒有說話,卻神情刻薄,滿眼都是:“她還能活著回來嗎?”的疑問。
逐風繼續之前的問題:“你擔心公主?”
寒鴉頓時撇開臉一聲冷笑,用沉默表示不屑。
逐風挑眉,隨即忽然靠近,壓低聲音:“你彆告訴我你在九王府沒從了殿下,嗯?”
逐風對了對手指,神情透著毫不掩飾的猥瑣。
寒鴉麵色頓時漆黑一片,卻隻能啞口無言……想到剛剛的情形,他還是有些氣結。
隻是不知道是氣那女人太不自重,竟然對他做出那樣的事……還是在氣自己,竟然會被她掌控著,欲生欲死,最後甚至主動……
寒鴉不斷告訴自己,他是個男人,到了那種地步,是個男人都不會無動於衷的。
要怪還是怪那女人荒唐放蕩!
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敢這麼有恃無恐的留在九王府中……
一邊想著,他又是扭頭看向那個麵色蠟黃泛青的男人。
那女人費儘周折,就是為了救出這個一看就隻剩下半條命的男人,也不知道是誰……總歸不會是以前的老相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