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來到玄關:“抱歉隊長,今天叨擾了。”
“喔。”
“你走什麼啊,”我白了他一眼,“玄關還沒打掃乾淨呢,這裡可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啊?”
在春千夜發作前,三穀製止了我:“好啦由理奈,你也差不多可以了。”
他居然為了三途春千夜說我!我委屈地看著他。三穀尷尬地摸摸鼻子,移開了視線。
春千夜沒管我,目光筆直地走出去,我靈機一動放下了手裡的抹布,和他一起出去了。
他在門口和我大眼瞪小眼。
春千夜關上三穀家門,下定決心拿出自己的手機,就那麼和我乾站著。
難道是被我打傻了。我擔憂地問:“你怎麼了?”
春千夜不耐煩地說:“把你手機拿出來。”
見他這態度我不從:“憑什麼?”
春千夜徹底沒脾氣了:“…你說要加啊。”
對哦。
我有些感動,連忙拿出手機和他交換電話。
不是我的錯覺,這家夥看到我的痛機時冷酷的表情徹底崩塌了。嗬,真是沒品位的家夥。
春千夜如蒙大赦:“這就好了吧,彆去打擾真哥。”
“哼…我考慮一下。”
春千夜頭也不回地走了。我不打算回三穀家了,要是他回過神來發現我逃打掃了怎麼辦。
我趕緊回到自己家。準備一下,今天去遠一點的地方調查吧,現在才晚上六點。
手一發力,飛鏢釘在東京都地圖上的某一點,好今天就去赤阪了。我打算換身衣服,既然我這次的目標是不良,那「鳳凰院瑪利亞」也得有點不良風範才好。
最裡麵我穿了件黑色高領打底,外麵套了件暗紅水手服。
還有大衣外套,影視劇裡經典的女不良打扮。
我猶豫兩秒,拿出發繩把過肩的長發紮起來,露出了脖頸後的紋身。看看鏡子還嫌不夠,又在家裡找了些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哥特配飾安了上去。
小庫見這陣勢就知道我要出門,連忙搖起尾巴。
我按住了他:“很遺憾餘最愛的光之戰士,此次行動過於未知可怕,汝還是乖乖待著吧。”
小庫落寞地離開了,悲傷地咬著玩具,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拿出一個悍匪頭套給他戴上,認真地叮囑他:“這是為了防止汝被尋仇,千萬不能摘。”
他又開心了。我們倆出門時遇到了正好開門的三穀。
看見這一人一狗的打扮,本來打算再問問的三穀哽住了:“學姐,你們這是要去乾什麼?”
“遛狗。”
三穀以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餘今天要不良出道了,”我撩撩前額的頭發,“老古董暴走族少管我。”
“…不,這種事我本來就沒想管。”
沒多糾纏,我和小庫一起坐愛車Super Cub1999去赤阪。
這裡在江戶時代是武士住宅區,不良少年也喜歡用古人名取代號和隊名。我不禁思考起自己要不要也從古人身上摘個代號下來。
先打卡了赤阪的禦所和離宮,吃完四季庵來到冰川神社附近,已經是淩晨了。
趴在後麵的小庫突然坐了起來,我眯起眼:“是麼,汝也感受到了,不良的氣息。”
不良淨喜歡挑神社、碼頭這種地方打架。我全神貫注地把最後一個章魚小丸子送進嘴裡,又刮乾淨木魚花,把盒子隨手扔到樹叢裡:“那接下來我們徒步吧,走嘍——”
看著空空如也的後座,我慌了。
“小庫?!”
在我慌神的時候,胖胖的大白狗同樣在樹叢中慌了神。
自己聞到了很香的味道來到這裡,卻不僅沒見到食物,還把主人弄丟了。
它很沮喪,不敢再多探索陌生的環境,打算就站在原地等人來找。
耳朵豎起來,是人在樹叢中急行發出的聲音,但不是主人的味道。它害怕起來。
一個灰頭土臉的不良突然看見雪白的一團、五官還被分割的物體被狠狠嚇了一跳。
看清楚後他一邊繼續前進一邊罵罵咧咧:“原來是狗我還以為鬨鬼了…誰這麼缺德給狗戴這種東西?”
對自己有威脅性的陌生人離自己太近,小庫直接嗷嗚嗷嗚地叫了起來。不良臉色一變就要踢他:“閉嘴啊蠢狗!”
但已經遲了,狗叫暴露了他的位置。穿著漆黑特攻服的身影一閃,不良隨之被打倒在地。
不良還想爬起來繼續跑,河田奈保也把他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