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將貴抬起我的下巴,還舔舔自己的嘴唇。看得我一陣惡寒,明明長得醜還要搞搔首弄姿的前/戲,真是沒眼看。
他好笨啊,我憐愛地看著他。因為己方人多,自己手裡又拿著刀,就忘了當時我給他留下的疼痛嗎?
他隨手把小刀放進口袋裡,反手剪住我的雙手,那傘落下,砸在泥濘裡,我不受控製地想起剛才雨中和三穀的對話。
清水將貴把我送到一個人麵前。我聽見他笑嘻嘻地說:“從你這家夥先開始吧,這滋味說不定三穀都沒嘗過。”
“我們沒那麼多時間,彆搞這些。”
“難道你怕了?”
語言就像冰冷的蛇一樣、此刻的雨一樣,蜿蜒著爬進我的身體裡。我逐步卸下偽裝。
“等會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結束唄。”
“把她再帶過去給三穀看,不是正好?”
又有人笑起來。
我的臉沉了下來,怎麼偏偏要在我麵前三番五次提這個名字?
在他們準備開始,第一個人前來扯住我的衣領時,我輕輕抱怨。
“本來就煩……”
這句輕歎就像他們一開始聽到的笑聲,清脆地消散在空中。卻因為這天氣被揉碎打濕,紮進每個人心裡,生出恐懼的種子。
她又笑了,清水將貴想起昨天路過的街邊電視,裡麵的女人臨死前也發出了這樣絕望的聲音。
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想錯了,自己一點也困不住她。少女軟若無骨,身體在空中幾乎躍起九十度,雙手滑溜溜地從他的控製中離開。
她踩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用力一躍。清水將貴因為這股力往前倒去,麵前是被他選中來第一個享用女性的人,他看起來還沒意識到什麼。
兩人磕在石階上摔了個結結實實,他們腦子皆嗡嗡響嘴裡還一股血腥味。清水貴將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居然和那個男的親在了一起,磕掉了一顆牙。
怒火被瞬間點燃,他的腦中瞬間閃過無數折磨少女的殘忍方法,但全都落了個空。
背後傳來一陣刺痛,那把他原本打算用在三穀身上的利器被紮入了他的體內,無法言說的疼痛擴散開來。
但少女卻毫不猶豫地把小刀拔出,接連刺入了他的大腿、手臂,最後刀在他脖頸處打了個旋,最後還是沒下手。
清水將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血液濡濕了台階,如同鏡麵般映照出少女的容顏,她還是最開始的那副表情。
他看不慣這種表情、那副眼神,但他沒有資格這麼想,那種不爽逐漸變成了恐懼。
清將的意識逐步陷入混沌,自己就這麼死了?思考啪嗒地斷掉了。
他失去了意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