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次郎自己的家庭環境也複雜,對我們是否存在血緣關係不太感興趣。
口渴想喝飲料,萬次郎向自動販賣機走去卻被彆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他俯身下去撿起,那是一枚硬幣。金色的,上麵雕刻著小蝙蝠,做工不錯。
這種東西怎麼會在這裡?我不禁心生疑惑,突然注意到了對麵大樓的閃光。瞳孔猛縮,一把撲倒了萬次郎。他沒反應過來,任由我扯著他翻身躲進牆後。
我捂住他的嘴巴,輕聲說:“不要說話。”
佐野萬次郎收回了他的舌頭和牙齒,弄得我掌心癢癢的。我小心翼翼地把垃圾堆裡的破鏡子往前踢,照出對麵大樓的景象。
穿著白色針織衫的男人放下了望遠鏡,兜帽壓塌了他的頭發,讓我看不清他的麵容,但隱約看見了他手上紋的“罪”與“罰”。鏡片蜿蜒著閃了點與我先前所見一致的光。
接著是鳥驚飛的聲音,看來隻是在觀鳥。我對萬次郎的鉗製鬆了,他就乾脆掙脫了我站起來。
“乾什麼啊。”
我老實道歉:“我還以為有人要狙擊我們。”
萬次郎“哈?”了一聲,也是,哪怕是對暴走族來說,這種事也是一輩子都體驗不到的待遇。我沒說話,他大概是判斷沒什麼大事,於是促狹我:“由理奈膽子好小哦。”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這麼覺得了。”
我情緒低落,抿了抿嘴。
“我想回去了。”
萬次郎瞪大了眼睛:“不行!”
他扯著我走出這裡,回到了街道上。來往的人流如同注入空氣的壓力,讓我幾乎無法呼吸。不能控製地幻想起,如果是身邊的那個路人的話,會用什麼方式殺死我,而我又該如何反擊。
“…有什麼關係,”我自暴自棄地說,“事情就那樣吧,無所謂,你想要什麼都隨便吧。要抱是吧?我知道了,現在讓我回去。”
佐野萬次郎非常不高興地說:“我不要。”
他停下來,看著我。
與我對視,他臉上的不悅漸漸消失,變得柔和起來,已經是一種示弱與懇求了。
“我搞不懂你,和其他人不一樣,隻有你的事我完全搞不懂。也想象不到未來的話,你會是怎麼樣。”
“可是由理奈,我想了解你。”
這句話很肉麻,對佐野萬次郎來說,光是說出來就花費了巨大的勇氣。我愣住了,他應該是在模仿艾瑪的言行,照葫蘆畫瓢抱住了我,身體很僵硬。
“…因為我最喜歡你了。”他說。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