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Record 78(2 / 2)

萬次郎和他說了?但我臉上沒露出異樣,開始硬裝:“哈?”

真一郎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之後手又摸上了下巴,一副正在思考的樣子。我知道萬次郎怕是沒和他說實話,剛才那是他自己的猜測。

我問:“你怎麼會覺得是Mikey乾的?”

“不,這也沒什麼。”

“你說吧,我不會告訴Mikey的,”我認真地看著他,“不管是什麼事,隻要是你說的我都會聽。”

他似乎被觸動到了,但很快眸光一轉,又沉了下去。

真一郎背對著我坐在床頭,手搭在膝蓋上垂著腦袋,雙眼直直看著地板。

見他這樣我心裡涼了半截,真一郎是不會全說實話了。

“萬次郎被詛咒了。”

真一郎淡淡講述起來,最初他意識到詛咒存在是在萬次郎小時候,因為搞壞了一個飛機模型,萬次郎就撕爛了春千夜的嘴雲雲。

聽得我頓時起疑,那春千夜怎麼會對童年陰影這麼忠誠?難道是隨時準備報複,或者乾脆心理扭曲了,感覺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我才知道三途春千夜原來叫明司春千夜,有一哥一妹,我想起真一郎是有個姓明司的朋友,覺得春千夜和萬次郎能成為發小有兄長一輩的原因在。

然後呢春千夜這廝年紀輕輕時劃傷大哥後離家出走,和明司家雖然法律關係上還是親人,但現狀就和斷絕關係差不多。

真一郎也不好出麵管這事,春千夜會抗拒。幫扶他的基本是萬次郎,也隻有萬次郎能逮到他的人。

講了很多我不感興趣的事,他頓了一下,說當時一虎失手打到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詛咒。

這些事頗有畜生本色,真一郎說這是詛咒的功勞,我持保留態度。感覺可能是弟弟朋友暴露黑暗麵他一時接受不了,才找“詛咒”這個托辭。

但他真的很信詛咒,都有些神神叨叨的。我開始懷疑真一郎在菲律賓是不是磕了或者信了什麼教。

自己的弟弟有這種問題,應該去陪伴他理解他才是要事。那樣才有解決問題的希望,而不是歸根於什麼詛咒。

但我沒法這樣義正辭嚴地和他說,因為是我要把真一郎從萬次郎身邊趕到菲律賓去永不相見的。

旁敲側擊地問:“真一郎,你不回菲律賓是不是不方便?”

他“嗯?”了一聲,哦原來不是有仇家或者搞教亂吸被查房啊。然後我的臉拉下來:“那你為什麼不回去。”

真一郎沒想到我又說回這個了,小心翼翼地問:“由理奈,剛才我說的那些事,你難道不介意嗎?”

“不介意,”這是真話,為了讓真一郎放心,我又補了半句,“我會照顧好你的弟弟妹妹還有爺爺的,你彆擔心。”

“由理奈你還是個小孩——”

“你不也是這個年紀當爹當媽拉扯弟妹的。”我憤恨地說,覺得他這句話最沒道理。

哪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也陰陽怪氣了句:“你當時還有閒心去再招惹一個黑川伊佐那。那我現在把你解放了,不好嗎?”

他說了句“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對我哪來這麼多歉意,聽著就煩。從果籃裡拿了個梨啃起來,把梨想象成真一郎,啃啊啃。

他一蹶不振,把頭埋在被單裡。我心想真是拿他沒辦法,問:“你有沒有帶Mikey去醫院看過?”

“去過了,”真一郎的聲音悶悶的,“醫生說他一切正常。”

我回憶自己看過的詛咒題材電影,懶散地問:“你有沒有做過不該做的事,踢彆人墳墓、偷貢品…殺人什麼的。”

他頓了一會,回答我:“沒有。”

真一郎這一頓搞得我有些心慌,不過按他爹媽不管的野蠻生長節奏,偷雞摸狗過也不是不可能,我就裝沒注意到。

“那不就得了,”我巴眨著眼和他說,“你放心,Mikey很正常,沒被什麼詛咒纏上。”

聽了這話,真一郎重新坐起來。我半垂著眼,看著手裡的梨,不想在意他的表情,自顧自說道:“我偶爾也會想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沒有什麼詛咒,每個人心裡都會有暴力幻想。區彆隻是Mikey更容易失控,並且有能力把它再現出來。”

我呢喃般說:“就像我不高興的時候也會想殺了真一郎。”

“真的假的?”他看上去很意外,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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