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卍的特攻服從他肩頭滑落下來,我恍然間覺得那是什麼被切斷的職責。接住他的外套,有些粘手,我想是膠帶的原因。
原本的興奮蕩然無存,總覺得山雨欲來,變得不安起來。
我又笑話自己,除非羽宮一虎突然掏把槍出來,不然是不可能威脅到我和萬次郎了。
萬次郎淺金的發絲被燈光照得近乎透明,彆人的他自己的血凝成一塊一塊,暗沉地把耀眼的發絲拽下來。我站在他的身後,不知道他此刻臉上是怎樣的表情。
芭流霸羅的人皆躊躇著,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直到一個人擋了萬次郎的路,而那個人最終選擇了讓開,敵群便不再逞強了。
那絲膽怯彌漫開來,勒斷了無頭天使的羽翼。
羽宮一虎再也無處可逃,隻得和佐野萬次郎對峙。
他白天已經領教過萬次郎的實力,如今麵上不露懼色看起來十分凶狠,身體卻是反射性後退半步。
就在萬次郎將終結這場鬨劇時,場地插進了他們二人之間。
“芭流霸羅輸了。”場地背對著一虎,直麵著萬次郎說道。
萬次郎沒繼續出手,但依然冰冷睥睨著一虎。
而羽宮一虎在聽到場地的話後,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精神達到了臨界點,吧嗒一聲,神經徹底斷掉了,反而笑了出來。
“喂喂,你連芭流霸羅的人都不是吧?憑什麼這麼決定。”
“讓開,場地。”
“該做出真正的了斷了…之前我沒能殺了你,這次不會失手了。”
Mikey動身,羽宮一虎從亮出匕首,場地卻沒有退縮,閃身夾在二人中間。我聽見萬次郎“嘖”了聲,半路改道鞋尖堪堪擦過,場地的臉上多了條血痕。
羽宮一虎原本直衝萬次郎的刀尖也被迫收住,他飽含恨意地看了場地一眼。
我暗道大事不妙,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虎的刀尖直接彎了個道向場地圭介襲去。
羽宮一虎是芭流霸羅的棄子。這個想法驟然闖進我的腦海,紮了根。
不管是他僥幸在白天的抗戰中僥幸贏了東卍、殺了場地或者Mikey其中任何一個,對芭流霸羅來說都是巨大的利益。
即便他都失敗了也無所謂,沒有羽宮一虎,芭流霸羅照樣可以運作。而他暴走,也隻會傷到我們幾個。
眼見那刀麵將實實在在紮進場地後腰,我一個箭步上前把場地上前拉。
他的瞳孔中閃著錯愕,我們二人的姿勢就像在跳舞,而我是邀請他這不解風情的女角進入舞池的老手,但我此刻的表情可和從容毫不沾邊。
場地先是感受到一陣銳利的冰涼,接著是意料之外的疼痛。
因為我拉了他一把,一虎拿刀是沒紮進去,可刀尖在場地的背脊上爬,竟割開了一道長長的血口。
本來就消耗頗多的場地倒下,我順勢接住他。一虎還嫌不夠,一刀又要向場地紮下來,我無奈之下隻能空手接白刃。
劇烈的疼痛在掌心蔓延,被刀麵割得皮開肉綻。我恨這刀的鋒利,可我又怎麼能放手,隻能和一虎較勁。
所幸這種局麵持續地並不長久,萬次郎抓住一虎的肩膀,一個抬腿把他這隻手給廢了。
伴隨著羽宮一虎的慘叫聲,刀掉在地上,我感覺把它收起來防止被一虎再次撿去。接著查看起場地的傷勢,出血量很大但我判斷沒生命威脅,可再流下去就不一定了。
我脫掉自己的外襯墊高場地受傷的部位,緊咬著唇做應急處理。
期間身側不斷傳來血肉碰撞的砰砰聲,我越聽越煩,手上的動作卻不該有絲毫差錯。
場地的腦袋靠在我的膝蓋上,我知道他要是還有力氣是不會願意用這種依偎著我的,可他現在居然還有力氣笑。
“哈,你看上去快哭了。”
我腦子轟的一聲炸開,內心不斷告誡自己不要和傷員一般見識,隻能咬牙切齒地說:“你最好死在這裡。”
“求之不得。”
我又後悔了,明知他隻是在嗆我,語氣也不由自主軟了下來:“彆說氣話。堅持住,我馬上就叫救護車。”
但我的手機不在身上,肯定是之前被抓住的時候被芭流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