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輸給我、新宿以歌舞伎町為首被醜夜箱占領就讓他名氣大減了,再加上這次,可是要被釘在東京不良恥辱錄上了。
到底有什麼理由,讓他不惜如此也翹掉了這次鬥爭?還沒等我思考出個所以然鬥爭就結束了,以東卍的勝利告終。清醒過來的主持人還往羽宮一虎身上踩了幾腳。
看不到東卍笑話,有些人直接走了,觀戰席瞬間變得空蕩蕩。我發短信指揮下屬讓外麵醜夜箱的人各回各家。
萬次郎從廢車堆上下來,東卍的人被整合在一起,Draken在前頭說了些什麼引起了大片回應。之後他們雖然各個身上掛彩,但還是充滿生氣、互相攙扶著離開了。
芭流霸羅則很符合殘兵敗將的表現,有人看羽宮一虎被乾掉的時候直接跑了,剩下的人也差不多,灰頭土臉出去了,很難看。
廢車場又回歸了寂靜,我來到那位觀戰者身邊。他好像沒察覺到我的靠近,或者不想理我,隻是一動不動盯著前方。
“最後兩邊都沒選啊,”我平靜地打量他,嘴裡咬著他的名字,“場地。”
他施舍我兩段回音:“不是正如你所願。”
我哼唧一聲:“Mikey一直希望你回來。”
場地圭介笑了,看我的眼神帶著“這時候還在裝”的嘲諷意味。
我感到一陣無法溝通帶來的無力,有些鬱悶。場地則很暢快,一副“果然如此”的得意表情。
我嘗試換個話題,問:“千冬沒跟你來?”
他伸了個懶腰:“太礙事了。”
腦子裡浮現出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千冬,我為他默哀兩秒,跟著這種隊長真是為難你了。我又在他旁邊站了一會,場地依舊一動也不動,也不說話。
臨近11月的太陽依舊灼人,沒事不想傻待太久。我秉持著職業道德再次詢問他:“真的不回去了嗎?”
場地圭介長歎了一口氣,直接就近在某輛廢車上坐了下來。看著我:“你怎麼還不走。”
我徹底放棄了理解他想法的願望,我想那時自己的表情一定冷淡到可怕。
把鬢發撩到耳後,我離開了這裡。
愛車就停在附近,萬次郎帶著他的巴布停在旁邊。
他滿臉疲憊,看起來不太高興,額頭上的血跡隻是被簡單擦了擦,發絲間還沾了點暗沉的紅色,像隻委屈的貓。
這男的沒開口等著我猜他心思。翻了個白眼,我真是懶得奉陪這些家夥了,起火就要直接走。
萬次郎這才醒過來一般,短短一句話語氣從意外轉到不悅:“陪我!”
不爽,可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轉頭問他:“你想去哪裡?”
萬次郎也說不上來,最後變成了二人的飆車大會。廢車場附近的路段空曠且人煙稀少,我們無言地在道路上疾馳,越開越偏。
這條公路是真的一點人煙都沒了,往下看去是高聳的岩土和密密麻麻的植被,要是摔下去肯定死無全屍。
我和萬次郎靠在路邊停下,靜靜看著他,微風吹起他的頭發和披在身上的特攻服,他好像就是喜歡那麼穿。
萬次郎倚在欄杆上,身體放鬆、眯著眼睛。倒也不怕我把他推下去,這麼想內心有些微妙的苦澀。
“真一郎說他要回菲律賓了。”
我沒吱聲,莫名有些心虛。
“我想殺了一虎,”他兀自訴說起來,“看到真一郎受傷的時候,還有那一天,我都想過要殺掉他。場地曾勸過我,我也想過放棄,可一虎把我當敵人。”
“那現在呢?”
“嗯。”萬次郎這聲也不知道在肯定什麼。
“我討厭東卍變得不一樣,”他喃喃道,“由理奈說過是我在創造敵人,可能真的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