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皺眉頭,衡量稀咲鐵太有幾分可信。嘗試性詢問:“怎麼會告訴我這個,不是免費的吧?”
稀咲鐵太笑笑:“我已經不管不良的事了,告訴你這些,隻是覺得我說不定會和你合得來。”
“說不定就是這樣,”我假意恭維,“等你準備複出的時候記得告訴我一聲,看在今天的份上我會給你鋪路的。”
我們又講了幾句,雙方臉上都掛著很真的假笑。稀咲裝模作樣看了下手表:“已經這個時間了,要發車了。我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見。”
在稀咲驚訝的目光下,我一個跨步走到他前麵,眉眼彎彎地同他說。
“我送你呀。”
稀咲鐵太試圖推辭當然無效,我沒事做也沒帶東西,一個勁瞅著他看,惡劣地想以深情的目光把他看到發毛。
然而我卻低估了稀咲鐵太的實力,麵對我的視線,他居然全程不為所動。這讓我失去了興趣,看著電車外的風景發呆。
從新宿坐山手線到東京站,後轉乘新乾線到名古屋。我熱情地看著他抵達名古屋的地界,對在電車內熱情表示“一路走好”的我露出格式化的空白表情徹底安心了下來。我獨自返程。這趟來回花了我四個多小時,不過還好沒出什麼事故。
然而一出車站,我就被人堵了門。
穿著芭流霸羅特攻服的幾個家夥“請”我跟他們走,我心想我脾氣也真是好,沒在車站就跟他們動手。
跟他們走到附近的遊戲廳,他們在外麵等著,我一個人進去。
遊戲廳是關門狀態,隻亮著幾盞小燈,其他地方都被壓得漆黑。半間修二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先是稀咲鐵太後腳就是這家夥,未免太巧了。
可稀咲鐵太已經被排除在貓箱外了,我不覺得他還能掀起風浪,所以沒想太多。
“好久不見小瑪利——”
我理所當然給他臉上來了一拳。半間修二眨著眼說:“在下屬麵前給我點麵子啦。”
看著門口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裡麵的幾個人,我:嗬。
“明天決戰就能見麵,”我冷淡地看著他,“今天就找我乾什麼,提前投降嗎。”
“我不會參加明天的決戰,”半間修二閒著無聊,用手指彈了一下台球桌上的小球,五顏六色的圓形撞在一起,“10月31日,Mikey為首的東京卍會80人vs羽宮一虎為首的芭流霸羅135人。”
在計算東卍人數時,他還貼心去掉了壹番隊。
我乾脆坐在台球桌上,這樣我能夠俯視站著的他:“你這是叫我彆插手的意思?”
“小瑪利自己怎麼想呢?”
我沒回答,隻是投給他嘲諷性的目光。但內心確實因為半間修二的話起了波瀾,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
最後內心得出的結論是“見機行事”。我當然不可能告訴半間自己的想法,輕輕跳下了台球桌:“你就期待明天吧。”
“這就要走了嗎?”
沒有回答。背對著他,我的臉色陰沉下來。終於來到遊戲廳外,我吐出一口濁氣,順手朝門口愛美愛主家夥打上一拳,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翌日猶豫了一會要不要把真一郎也喊來看他弟弟打架,但怕他因為混亂受傷還是沒提半個字。
穿上標誌性的服裝,我一人來到決戰地點的廢車場觀戰,醜夜箱的其他成員留在附近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