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真是成功的人生,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真一郎尬笑兩聲,我莫名有些不爽:“我可沒放棄學校,隻是我一直保持現在的成績,校方對我也會隻有出勤率的要求而已。過兩天我就再去學校。”
“真厲害。”他很給麵子地捧場,我臉上一熱。
就這樣和真一郎開開停停幾十分鐘,天色徹底變黑我才驚覺要說的話我一個字都沒吐,真一郎真是太恐怖了。
在人煙稀少的路邊停下,我醞釀著該如何開口,真一郎善解人意地問:“你想說什麼嗎?”
“菲律賓的生活還好嗎。”我眼神一飄,再次刻意避開,我在猶豫什麼啊!有點想咬舌頭了。
真一郎心下了然,頓了片刻回:“還不錯。”
“那就好,”我故作平淡地說,“羽宮一虎看過了吧,好回去了。”
他有些不高興,表情沉下來:“我還以為你真的原諒我了。”
我心裡一緊就要開口。沒給我回答的機會,他歎了口氣,語氣又緩和下來:“由理奈的想法我經常搞不懂,雖然你總是對的……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
要怎麼在不透露「機關」和輪回的前提下說服佐野真一郎呢?我心一橫乾巴巴地開始編:“我怕你死。”
看真一郎露出迷惑的表情,我摸摸鼻子:“就是那個,我從Mikey那裡聽說了,你當時差點被羽宮一虎乾掉啊。”
“我看他現在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天天講什麼‘我要乾掉Mikey摧毀東卍’。真一郎這麼弱,萬一作為Mikey家屬被連帶乾掉了怎麼辦?”
“一虎是那麼說的?”
“嗯。”
那雙漆黑的眼睛無奈地看著我,看到我發毛。真一郎最後還是扯出一個我見過很多次的,溫柔的笑容。
“那之前的交換條件為什麼是讓我去菲律賓?總不是因為一虎了吧。”
我直接擺爛:“對不起,這個我還是不想說…能彆提了嗎?”
“一直逃避也不是辦法吧?”
我不知道他具體指的是在逃避什麼,隻是一味低著頭。這樣又是許久,真一郎有些頭疼,主動放過了我。
他說:“我會去菲律賓的。”
我內心一陣狂喜,這時真一郎和我談條件:“不過要等兩天,到時候機票錢得你出喔。”
有些意外,真一郎居然會伸手和我要機票錢。我心裡有些惱火,搞得好像我求你似的,這可事關你能不能活啊,能不能自覺點。
支吾兩聲。心裡還是高興:“這種小事不用多說,真一郎在菲律賓需要錢也儘管和我提。我現在的錢可夠養八個小白臉。”
真一郎打了個哈欠,舒展腰肢,說:“養男人可沒那麼簡單。”
“怎麼,你養過?”
“是啊,”他狡猾地看了我一眼,“像萬次郎就很不好養。”
然後真一郎又開始講起他的弟弟,恍然間又回到了福利機構附近的小區。我們兩個非住戶踩在外置樓梯上,我的胳膊搭在年久失修的欄杆上也不怕會摔死,押自己命大。
真一郎靠在牆壁上,以懷念的口吻講各種各樣的事。
我想我對他來說是個特彆的樹洞,真一郎有時會講一些很肉麻很矯情的話,在我麵前隔空對著在他生命裡留下重要痕跡的人訴說,他在我麵前倒是不害羞。
而我實際上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腦袋裡想彆的事,隻是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