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Record 71(2 / 2)

我感受到三穀的身體有些僵硬,隨後火急火燎和司機說開快點。我有點想笑,努力憋住了。

我享受了一把植物人級彆的VIP待遇,直到醫生要看我狀態他才柔聲把我叫醒。一番折騰後燒有些退了。醫生給我開了點藥,我今晚得在醫院裡打點滴,三穀卻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你不回去嗎?”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你這樣我怎麼能一個人回去。”

“可是你還要上學、還是暴走族的隊長,還是早點睡吧。”

他嘴唇翕合,說:“你不是也一樣嗎?”

我可恥地沉默兩秒:“…好像也是,那你還是彆回去了。”

三穀卻兀自感慨起來:“說起來,學姐的說話方式變了啊,終於從中二畢業了嗎?”

“沒有,”我真情實意地抱怨,“隻是用那種說法方式彆人會不願意聽我講話。要是每一個人都是三穀這樣就好了,我就不用改變了。”

他狀似不經意地,調侃般問:“這算是告白?”

我斬釘截鐵地告訴他:“想多了兄弟,我對你沒有戀愛感情。”

三穀的肩膀好像塌下去,我想和他說“對不起”,但現在就講這句話未免有些自作多情。我注視著他,希望一切隻是我的錯覺,因為他還能用著如常的表情對待我嘛。

“是嗎,”他順著戀愛話題自然地衍生,“那學姐有喜歡的人嗎?”

我騙他說:“有。”

“是Mikey嗎。”

又是佐野萬次郎。我挑眉:“我還以為你會說真一郎。”

“通常來說講到初戀就已經是過去式。”

“看不出來你對戀愛還頗有研究。”

“說得也是,我可能不太懂。”

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對他說:“你回去吧,明天早上幫我溜小庫。鑰匙…啊我落在家裡了,反正小庫自己會開門,我不在也不要緊。”

他一開始肯定是想拒絕的,但在一番我不知道的心理鬥爭後還是說:“我知道了,你照顧好自己。”

我向他點點頭。三穀離開後我照顧護士給我拿個毛毯,反正身上也沒帶重要物品,我就這樣合眼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自然醒,去洗手間看見自己臉上的創口貼掉下來,露出一塊小小的疤,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好。

拿著藥品出院後天已經蒙蒙亮了。我隨便找了家店解決早餐,然後朝另一家醫院走去。

突然想到去看病人啥都不帶有點不好,卻想到自己沒帶錢包。放棄了在路邊隨便采兩朵野花的想法,厚著臉皮兩手空空去看人。

打聽了一番找到了千冬和場地的病房。萬次郎一個人坐在外麵的椅子上,和我打招呼。我挑眉:“來得很早啊。”

“是來得太早了。”萬次郎汗顏。

透過玻璃和敞開的大門可以看到千冬和場地哥倆,單論包紮起來的樣子還是千冬更恐怖一些。

他們能動了就想出院,千冬媽媽一臉“吾兒叛逆傷透我心”的表情坐在角落裡,場地媽媽則對他們劈頭蓋臉一頓訓。

他倆眼觀鼻鼻觀心,擺明了左耳進右耳出,卻不敢反駁。

最後場地媽媽直接上手了,揪起場地和千冬的耳朵,千冬媽媽上前阻攔,一番鬨騰後兩位母親被護士請出了病房。

場地媽媽沒注意到長椅上坐著的我倆,臨走前對場地放狠話:“明天我要是看見你不在這裡你就死定!”

確認她們真的走了,我才和萬次郎說:“到我們了。”

萬次郎也啥東西都沒帶,我們兩袖清風去看二位傷員。

萬次郎先走進病房,我卻沒跟著進去。場地圭介神色像在看捕食者的野兔,渾身是刺:“…我已經退出東卍了。”

“嗯,”萬次郎說,“但你依然是我的朋友。”

“場地,回來吧。”

空氣在此刻靜默,牆上的鐘表吧嗒吧嗒走過。

佐野萬次郎認真的、溫柔的,甚至有些懇求意味地注視著場地,這種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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